在宇文绝还在跟人讨论怎么让女子觉得安定的时候，江织梦已经画好了。
其实人的记忆分为多种。
眼睛记忆是人最基本的记忆。
随后便是大脑记忆，可以存储很多年。
紧接着，便是骨头记忆。
正如人常说的，有些记忆，刻骨铭心！
而通过骨头里面的纹理、色泽等，可以推算出人死前的画面。
当然，这种推算也是存在误差的。
但在这个办案相对保守的古代，已经算是“高科技”了。
江织梦叹口气，若是在穿越前更好，能提取到骨髓，可以参考骨髓记忆。
她看着眼前这幅画。
先是漫天大雾。
周围的一切像是都被隐藏在大雾里面。
唯独能看清一抹淡绿色的衣衫。
还有一双草绿色绣着蜻蜓蝴蝶的绣花鞋。
她吹了吹上面的墨汁，轻轻叹息一声。
这应该是腿骨，所以只能看到凶手的衣服跟双脚。
若是能得到眼睛或者头骨就好了。
不过现在最少能确定，凶手是个女子。
而且这双绣花鞋……1去·2
江织梦心中一动，翻出了房间之内绣架。
虽然上百年没有做过女红，但是她的手艺倒是没有埋没了。
不消一会儿，白色的绣布上，一对蜻蜓栩栩如生。
……
后院。
楼尔淳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陆嬷嬷。
“嬷嬷，你跟我也有几十年了吧？”
陆嬷嬷愣了一下，不知道老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根据她对老夫人的了解，肯定是她老人家知道了什么。
她当即跪在地上。
“你现在还能跪在我面前，说明你还有良心。”楼尔淳的声音不大，却是振聋发聩。
陆嬷嬷没来由心脏一颤。
“你知道的，梦梦这个孩子，从小就受了不少苦。”
陆嬷嬷低下头。
“就算是旁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心腹，也应该知道，当初那个道士批命是怎么回事！梦梦根本不是什么天煞孤星，也不是什么杀神！”
陆嬷嬷人瘫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她，“老夫人，奴婢……”
“嬷嬷啊，你照顾我几十年，难道就不成相信过我吗？”
楼尔淳起身，“你的家人，我全都接回来了，包括你去从军的侄子。”
陆嬷嬷大惊，“老夫人，他们不是……”
“你真以为他们是碌碌无为呢？”楼尔淳冷笑一声，“是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个秘密。”
说完，楼尔淳的神色反而淡了下去，轻声开口，“我江家虽然不算是钟鸣鼎食之家，但是底蕴也不是浅薄的让人笑话，为何府中的下人，莫不是聋哑之人，就是上了年纪，难以出力的？”
“那，那是因为，他们的工钱低？”陆嬷嬷这么说，可自己都不相信。
其实按照江家人的风格，自己都能照顾自己，何必再养着下人？
楼尔淳闭了闭眼，轻轻揉着眉心，“其实，这些人，都是从战场下来的，而你作为家生子，你的亲人，自然也要送到战场历练。”
“你的侄子，已经是个百夫长，的确是个争气的孩子。”
陆嬷嬷闻言，一双眼睛猛地瞪大，激动地几乎要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