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看着赵佳羽接过纸笔，那眼神毫不掩饰的绽放出喜欢。
不愧是女神，不愧是搞艺术的，连拧开笔帽的动作都那么优雅。
眼看着笔尖就要落在纸上了，苏辰忙说：“赵老师，能要个To签吗？”
赵佳羽茫然：“To签是什么？”
要命，女神的声音像天籁！
苏辰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就是……To后面加名字，专属一人的签名。”
他身后，几个男生附和：“赵老师，可以吗，可以吗？”
对赵佳羽而言，不过是多写几个字。
就是写了，她也还是记不住他们谁是谁。
“好。”她答应了。
问了下他们的名字该怎么写，赵佳羽开始签名了。
她的字很漂亮，虽然连笔，却流畅而清晰。
最后轮到苏辰。
“赵老师，您什么时候还会开个人演奏会啊？”
“这个还没有定，有机会吧。”
“您最近都在B市吗？”
“应该是吧。”
“那您会经常来学校吗？学校这儿有您的工作室。”
“有工作的话，会来的。”
今天也是因为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才特地跑一趟。
赵佳羽很快签好了名，将纸笔还了回去。
递交的时候，苏辰碰到了她的手。
很轻微的指尖接触。
赵佳羽感觉到了。
她不太喜欢外人碰到自己的手，虽心里别扭，却没表现的太明显。
只是个学生，就不要在意了吧。
苏辰小心翼翼的接过签名，看着纸上“To苏辰”这几个字，笑得更灿烂了。
他后退一步，很正式的弯了弯腰：“谢谢您，赵老师。”
“不用客气。”说完，赵佳羽转身往工作室方向走。
走了几步，手机响了。
摸出来一看，是陆海乔的。
接起来，就听到电话那头很重的鼻音。
赵佳羽问：“怎么了？感冒了？”
语气依旧很淡，却已经有了放软的迹象。
此时的陆海乔坐在车里，前方是谢九开车。
她“嗯”了一声，然后把曲言香的事情都告诉了赵佳羽。
听完，赵佳羽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当然要拒绝了，”陆海乔偏头望着窗外，“我不想被任何人操控命运。”
赵佳羽边往前走边说：“可是听你的口气，这个人很麻烦。”
“是很麻烦，”陆海乔长叹一声，“你知道吗，前几天有个人刮了我的车，我去找他赔钱，那曲言香见了，就叫人打断了人家手脚，现在还躺医院里呢。”
赵佳羽拧起眉心：“极端分子，你可得小心点，万一惹恼了她，说不定也打断你手脚。”
“所以我想着是不是得先下手。”话是这么说，但陆海乔没想好怎么下手。
反正打断手脚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至少对曲言香，做不出。
“你忍心吗？”赵佳羽一语道破重点，“从血缘上说，你得喊她一声外婆，就是不孝顺她，起码也不该来狠的。”
顿了几秒，她轻笑着补了一句：“会天打雷劈。”
陆海乔：……
她这是找人商量呢，还是给自己添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