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吾乃赤霄圣子
王长老催动窥真镜，林凡的身影在镜中化作虚无，只剩下一团纯净的紫气。
镜子中开始散发出光芒。
灰色，绿色，蓝色，银色，金色……
当光芒变成金色时，不再变化，而是越发凝实。
刺目的金光让林凡眼睛微眯，可金光还有强盛下去的趋势。
当达到一个临界点时。
‘咔嚓’
窥真镜碎了！
王长老嘴巴张大到一个夸张的程度，瞳孔缩小到几乎不见。
“这，这，这是……”
林凡没什么反应，他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王长老，这是什么情况？”
赤霄圣主不解的发问。
王长老回过神来，擦了擦满头冷汗。
“圣主有所不知，圣盟中有一套衡量妖孽天赋等级的标准。”
“这窥真镜在辨别魔道异端的同时，也具有鉴定天赋的功能。”
“每一个颜色代表一种天赋等级，据我所知在圣盟中目前天赋最高的妖孽乃是盟主之子。”
“他的天赋也只是银光中带着一点金色，窥真镜破碎之事，闻所未闻！”
赤霄圣主明白王长老的意思，看向林凡的眼中充满了震惊。
也就是说，圣盟中天赋最高之人，也跟林凡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他还是低估了林凡的天赋！
两人震惊的同时，林凡却很疑惑。
他自己的情况他很清楚，有古之帝体，又修有大帝真经，可以说他的天赋可以傲视整个荒州，而无人能出其右。
可圣盟是什么地方，连掌控整整十二个州的乾元道宗都只是其下属势力。
这样的势力中，不可能没有古之帝体的存在，更不可能没有人修有大帝真经。
他的境界不过是神府境七层，修炼的武技虽然是由108门灵级武学融合而来，但料想不会超过地阶。
无极紫相可以说是神通的一种，但圣盟那种地方会缺少强大的神通吗？
他虽然每个境界都突破了极境，这样的水平在圣盟中可以算的上顶尖，但绝对不是最强。
那么，窥真镜是因为什么判定他的天赋远远超过圣盟明面上的天赋最强之人呢？
林凡心念急转，大致推断出三种可能。
第一，王长老天赋有限，他没有见过天赋更强的人。
第二，鸿蒙圣体不仅仅是简单的古之帝体。
第三，他的身上还有连他自己没有发现的不为人知的天赋！
是系统？
林凡惊疑不定，系统的存在是他最大的秘密，如果窥真镜真的能够检测到系统的存在，那么他的天赋说是无限也不为过。
可这样一来，他的处境就变得非常危险！
如果系统暴露，人皇境强者自不必说，圣人也会撕下脸皮来杀他！甚至会引来境界更高的人的觊觎！
林凡看向王长老的眼神变得不善，瞬间，属于赤霄圣主的气势笼罩住他，杀意直接消散于无形，处于震惊中的王长老并未发觉。
“稍安勿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赤霄圣主传音给他，林凡平静下来。
“林凡的身份既已经证实，圣地事务繁杂，就由黎圣带王长老领略一番我赤霄圣地的风情。”
王长老拱手谢过，跟在黎圣身后退出了圣殿，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林凡，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林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除魔殿也是圣盟麾下的势力之一，专门负责魔道异端的相关事宜，人数虽少，但整体势力甚至要超过乾元道宗！”
“你若是对王长老出手，不管接过如何，我赤霄圣地必将会被彻底抹除！”
林凡能够感觉到赤霄圣主言语中的怒意。
“师傅恕罪，我也是出于无奈，仅仅是古之帝体，便引来十几处世家的绝杀，如果我天赋之事在圣盟中传开，后果……”
赤霄圣主的眼神沉寂下去，声音十分沙哑，大道真音直接轰入林凡识海，震的他七窍流血！
“你怕了吗？”
林凡的识海归于平静，一个多月以来的经历在脑海中轮番浮现。
广场前，只手败两圣徒；
踏天撵上，五位人皇境强者截杀；
神灵池中，丰不笑三设六宫夺魂阵；
……
林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自认为有系统，可以与天下妖孽争雄，可是出了圣地之后，一连番的遭遇，阴谋诡计，大能截杀，已经磨平了他那本就不够极端的锐气。
他怕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无惧一切！
此时的他，即使已经拥有了如今已经可以傲视整个大荒同辈之人的实力，可是若没有了系统，他未来的成就将会无限缩水！
他在怕什么？
可以轻易斩杀他的强敌，无处不在的阴谋诡计，对于这个世界的未知恐惧。
还有，面对白映月时，发自心底的自卑。
是的，他很自卑，穿越之前，他只是芸芸十四亿人口中的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市井小民。
面对这个世界中，皆以入圣成帝为目标的人群，他自卑！
系统可以改变这种性格，但却不能从根本上扭转他的心态！
“我怕了吗？”林凡喃喃自语。
“没有这一切，我就不能搅弄这大世的风云了吗？”
不对！
大道峥嵘，能傲视绝巅者，从来不会依靠任何外物！
“管他什么艰难险阻，我自一力破之！”
林凡眼中再无任何波澜，浑身上下，从头至尾，升起一股脸赤霄圣主都感受到寒意的无敌之势！
“吾乃赤霄圣子！”
声音不大，没有大道真意，却借着这股无敌之势，传遍了整个赤霄圣地。
“是啊，圣子大人是我赤霄圣地的骄傲！”有参悟功法的弟子，受到影响，直接顿悟，脸上的微笑清真意切。
“圣子啊，终于跨出了这一步，赤霄的未来就彻底交到你手中了！”有长老闻音，或年轻或苍老的脸上皆是欣慰。
道宫中，宁圣周身云雾散去，境界再进一步，金字多了一道，‘景’。
黎圣亦是如此，王长老的眼光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夏圣望着圣殿方向，黑色劲装无风自动，手轻抚着长长的败絮，语气尽是感叹。
“圣子真的迈出这一步了啊！巅峰强者专属的，无敌之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