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承闻声，侧头看向她，见宋娆果然脸色苍白，气息不平稳。
不等傅司承说什么，周晴将自己面前还未动过的温开水递向了傅司承，一边对宋娆说：“喝点温水，严重的话去医院看看吧。”
傅司承接过给宋娆。
宋娆抬眸看了他，伸手去接。傅司承的目光不经意落到她伸出的手上，在发现她无名指上空荡荡时，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宋娆没发觉傅司承的变化。
回了周晴的话：“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饮食不规律引起，不需要去医院。”
宋娆话音刚落，不想她人被傅司承一把放了开来，杯里的水险些晃出。她看向脸色突然变得难看的傅司承，心跟着紧了紧。本以为自己胃不舒服，他会关心，却不想自己扫了他的兴致，宋娆胸口闷疼。
她垂了垂眸：“我吃饭吧，你们继续。”
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不想周晴看了热闹，更不想再惹傅司承不悦。拿过桌上傅司承还没用过的碗筷，安静吃起了饭。
听到傅司承跟周晴说：“说到哪了？”
然后两人就继续回到工作。
宋娆味同嚼蜡，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尤其感觉到傅司承明显情绪开始变得浮躁，语气时不时地重，话锋也凌厉不少，宋娆更是低着头不敢有存在感。
这要旁边坐的不是周晴，是下属，是别人，他怕是已经冷着张脸甩资料发脾气了。
但他也没忍耐多久，宋娆半碗米饭还没吃到，菜没吃几口，只见他丢下合同，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完，站起身径直离开。周晴看了看走掉的傅司承，又看了无声无息停下用餐的宋娆，拿起包去追傅司承了。
宋娆放下筷子，卸下全身力气，靠坐着椅背，机械地将嘴里东西默默吃完。旁边两人的助理在收拾资料。宋娆难以下咽，喝了口水和着，才吃下肚，然后走出包间。
“司承。”酒楼门口，周晴追上傅司承。
趁着司机还没把车开过来，周晴忍不住问：“司承，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傅司承没好脸色地丢出句：“合作。”
周晴看到走过来的宋娆，面上不动声色问傅司承：“那你会和她离婚吗？”
傅司承剑眉微蹙，宋娆的脚步声在身后靠近，他回答：“当然。”
脚步声戛然而止。
司机把车子开了过来，傅司承头也不回上了车。宋娆站在原地，看着车窗一点点升起，男人冷漠的侧脸随之看不见。
“宋小姐，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周晴出声关心，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宋娆未理会，走出酒楼，消失在街头。
这一次后，宋娆就感觉傅司承还会以同样的理由找她，果然不出她所料。
第二天，宋娆再次被他一个电话叫去当电灯泡，此后的半个月里，都如此。
他和周晴谈工作，和周晴逛商场，和周晴听音乐会，参加拍卖会，打高尔夫，甚至是咖啡厅闲坐，她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时不时还要忍受傅司承锥子般的话语冲击。
说是正常社交，可每天溺在一起，这像吗？让她监督，分明是报复，羞辱，惩罚。
曾经高傲得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她，在喜欢自己丈夫的女人面前，变得毫无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