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马路，莫羽凡看见了便利店中正在柜台付款的两名警察。
他拉开玻璃门走了进去，“那个，两位警察叔叔……”
莫羽凡欲言又止，话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要告诉警察这世界上有神仙?一个漂亮的河神姐姐?这说出来估计只会让警察以为自己有精神病。
“怎么了？这位同学，有什么事情吗？”回话的是一位年轻的警察，他看了眼旁边的方正国字脸年轻警官后便负责问话。
“那个，我要举报!”被赶鸭子上架的莫羽凡清了清嗓子，只能说出，但碍于店里还有其他人和店员没有直接说明。
两名警察体味到了莫羽凡脸上的犹豫意味，心有所察都心照不宣地带着莫羽凡出了便利店上了警车。
当然，警察所想的都是认为莫羽凡要举报什么重要人物，这才想着要隐秘地进行交谈。
“小同学，你要举报谁，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要举报一个神仙，是个河神。就在对面那条黑水河。”莫羽凡指着窗外的马路对面，神色紧张的说。
“神仙?河神?”
警察霎时失去了紧张兮兮的表情，警车内神秘的氛围也被破坏了。
“小同学，你莫要拿我们开玩笑好吗？”说着，那位警察便打开了车门，示意莫羽凡下车。
“警察叔叔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亲眼目睹了一个河神，是个女的，她明天要杀人所以我才来报案的。”莫羽凡急躁的解释，想要让警察相信其所说的话。
莫羽凡的话被警察全然当做了狡辩的笑话，言语之间多了些许怒意，“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啊，看你这模样应该是哪所高中的学生吧，不知道报假案也是违法犯罪的吗？”
“我……”
还未接着说出更多详细的实情莫羽凡就被警察推下了车，倒是那位警官还像是有些耐心，但依旧是不相信莫羽凡的话，只是问了一句：“你说有河神要杀人，那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哎呦叶队，你也太搞笑了吧，还真相信有什么河神?”说着那位警察拉上了车门，驶着警察擦着莫羽凡的边开走了。
不甘心的莫羽凡跟在车后小跑了一截路，大喊道：“刘茹，是个女生。”
听见莫羽凡还孩子气的说出了个名字，驶车的警察更是讥讽笑道：“估计熊孩子在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我家那孩子也是这样，捉弄人!”
“好吧。不过咱们还是得留心注意点，这段时间里我们琅天市可是越来越不太平里。”叶队有些乏倦地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嗯，明白。”
被丢下的莫羽凡甚是落魄的背着书包行走在路边，恨恨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又想到自己的差劲成绩，乌七八糟的心情油然而生。
“都去死吧，反正跟自己也没有关系!”莫羽凡气愤地低语，埋头往家里走。
回到家由于时间太晚，被母亲臭骂一通后莫羽凡才得以安静的获得一日之中最清闲的时光。
……
两天后。
“失踪者的姓名确认了吗？”可以交班回家叶队突然接到了新的案件，本想回家陪妹妹过生日的他不得不得加班了解案情。
“确认了，叫做刘茹。”
“刘茹……”叶队默默重复了一遍。
“刘茹!”站在叶队旁边的警察大喊，很是惊讶的样子，“这不是前天那个小同学说过的名字?”
叶队揉了揉耳朵，一脸嫌弃的样子，“我知道，你喊那么大声干嘛。”
“呃，不好意思叶队。那个小同学说得不会是……”
叶队白眼，冷声道：“你不是坚信这世界上没有鬼神的吗？怎么，现在又要改变看法了?”
“怎么会，我敢肯定这世界上哪会有什么鬼神的!我是想，那小同学不会就是……”
叶队推手，低声道：“别瞎猜，现在案情的一切都沉在水底不要尽早下结论。”
“是，叶队。”
一众干警立刻严肃起来，这当然都要归于叶若华自己在警队里树立起的威严。
“明早派人去我们市三个高中走访调查一下，根据前夜那个报案的同学出现位置判断多半是市二中的。”叶队分析安排着，犹豫了几下接着道：“马上带一队跟我去黑水河看看。”
“黑水河?叶队你不会相信……”
“不，那个学生既然将一场失踪，也许还真是杀人的案情牵扯到黑水河上，说不定这二者间有些联系。”叶队深有所思的轻声道。
“哦，我懂了。”一干警拍手很是有所醒悟的样子，“那要不要我把蛙人队给叫上。”
叶队给了他一个自己领会的神情，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黑水河边，在安排下警队的蛙人下水负责打探水底。
叶若华的目的倒不是真的要找什么河神，而是将黑水河当做了一个突破口。毕竟前夜莫羽凡留下的唯一有用且看起来靠谱的信息便是黑水河了，在叶若华想来，也许失踪者（死者）最后消失的地方便是在这河里。
经过漫长的一个多小时的等待，蛙人队差不多将不深的黑水河河底翻了个底朝天。然鹅，一无所获。
河神是不可能有的，失踪者也是没有找到。
“叶队，看来我们白忙活了。”
“也许没有。”
“啊！怎么说?”
叶若华没有回应，转身上了岸，“收队!”
在现场众多警察没有看到的河岸对面，叶若华再次瞄了眼一个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
“蒲公子……”叶若华一字一顿，默默念了一下。
琅天市从年底到现在，几乎每件大案都跟那个画馆的蒲公子有勾连。甚至，其中还有蒲公子自己报的案并协助警方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
上起杀人剥皮案件，更是让那个蒲公子的另一身份逐渐浮上水面。
而自己的妹妹，好像对那个蒲公子也有些了解。
叶若华越想越感到后怕，一起两起三起……越来越多的案件都跟这个蒲公子挂上了勾，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