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这是在等我？”
饶冉冉看上去心情还不错，也不知到底会怎么处罚他。
张正心重重的沉下去，视线转到她身旁那个黑袍少年。
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一瞬间话堵在嗓子眼，怎么也开不了口。
这不是...
慕林显然也休息到了他的反常，只双手环臂，笑着看他。
“林大人，你身边这位是？”张正的声音都在发抖。
饶冉冉转头去看慕林，心中疑虑更多一分。
“为什么问这个，你认识他？”
张正刚要说话，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自动闭上了嘴，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认识，只是好奇大人怎么换了一个侍从。”
饶冉冉竭力想看出些不寻常来，奈何张正一张脸几乎麻木，除了害怕，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他在怕什么？
是害怕昨夜的事，还是，害怕她身边这个人？
“林冉，你今日来不是有正事吗？”
慕林装作不经意提了这么一句，看似是缓解局面，可饶冉冉总觉得他是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嗯，张正，我且问你，昨晚你为何要羁押我？”
张正点点头，“因为我不屑于让你这个黄毛小子站在我头上，就是看不惯你，不可以吗？”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谁都没有必要装下去。
“自然可以，不过我还是想知道，那个飞镖的来处。”
她话音刚落，张正的脸色便惨白一片。
本来饶冉冉已经做好了他会跑路的准备，可是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留在这里，等候她的到来。
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张正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你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是我眼红，怨不得谁。”
他这样回避的态度更是奇怪。
饶冉冉没再犹豫，手指触碰到桌面，发出铿锵的响声。
紧接着，外头便走进来了一名暗卫，他动作极快，迅速扣住了张正。
阿金的脚踢向张正膝盖，他惨叫一声，扑通跪在了地上。
“阿金，下手轻点，我还有事要问。”
听见饶冉冉的指令，阿金稍微收回了些力气，但依旧是死死压制着张正，不给他乱动的机会。
“昨晚那几名捕快呢？”
张正咬着牙，“都给差使出去了，你要杀要剐，都随你便，但请你记得，我可是朝廷官员。”
他这话刚说完，慕林嗤笑一声，“好一个朝廷官员。”
尽管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之意，但张正还是笃信，这个督察官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你现在呢，还是好好回答我问题吧，我的确不会杀你，但有的是手段，让你活不下去。”
饶冉冉俯下身，“孰轻孰重，你自己选择。”
张正满眼的愤恨，“我什么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听闻张大人有位夫人，目前怀胎五个月，估计她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也不会好受！”
饶冉冉眉眼带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狠毒的话。
果然，刚刚还誓死不从的张正开始犹豫。
“你敢动她试试，她没做过什么，你怎么能动她？”
“我为什么不敢，张大人都能私自羁押朝廷命官，处理一个妇人，对我而言也不是难事，大不了做的干净些，你说是吗？”
她说这话时，慕林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眼里各种情绪翻涌，最后只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