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到大一直这样？”
“差不多，只不过近年来严重了许多。”
“那你有没有想过试着操控你的梦境？”
“操控梦境？”莫小湾愣了愣，本能的在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实际上莫小湾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对梦的了解也已经挺多了。操控梦境什么的，当时只是觉得不切实际。
不过确实有很多人这么做过，又没听说有什么坏处，她试试又何妨？
“嗯，我就是一个提议，具体做不做看你愿意不愿意。”
“好啊，这两天试试吧。”莫小湾突然也对这件事有些感兴趣。
程轩点了点头。
莫小湾倒是没告诉过他她都做了些什么梦，他只知道她有一些梦是一直重复做的，这一点其实让他觉得有些许特别。。
而且当时在他父母家，她在他身旁做噩梦的时候，周围好像有一种类似于异能的能量。
不过那种能量太怪异了，他一直没弄清楚那是什么，也没弄清楚莫小湾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是怎么一回事。
“天将”的人针对她，难道与此有关？
能先下手为强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他怎么能百分百保证她的安全？
医院内不一定是完全安全的，就算派驻了人手也不可能保证她完全安全。
他不可能完全盯着她，以莫小湾的性格，她也不可能让自己没有属于自己的工作。
不过，程轩突然想到，她是不是有一个插画师的副业？
“嗯……你的副业挣钱挣得多吗？”程轩向莫小湾问道。
“啊？就还行吧，完全就是因为我兴趣使然，我本来也没花多少时间在这上面。而且，也没精力花什么时间在这上面。”莫小湾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答了。
“那和你现在的工作比起来呢？”程轩追问。
“应该是我现在的主业挣得多吧？其实插画的收入我都是存在另一张卡上，好像也不算少，但是我几乎不怎么看。我其实没把这个当作是工作啦，而且这相对来说时间弹性一些，也比较自由，收入大概也是浮动的。”
“那你想以这个为主业，然后以后不去医院了吗？”
“嗯？”莫小湾有些惊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是想着，这样你肯定会安全一点。”程轩说。
“你不会想什么时候都把我带在你身边吧？我似乎觉得不太可能。”莫小湾从趴着的状态猛抬头，有点被程轩这样的话吓着了。
“也不是不可以。”
“别了吧……想想还挺吓人的。”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想想也挺吓人的。”程轩认真的看着她，“我又没有在开玩笑。”
见程轩这样，莫小湾也正了正神色。
“首先——”她清了清嗓子，“我以前完全是把这种事当作爱好做，接单完全是为了督促我自己练习，不要拖沓，并不是真的把这当做工作，所以我觉得我自己挺菜的。”
“其次？”程轩挑了挑眉，一般说自己挺菜的人有两种，一种是真菜。
另一种是讨打的。
“其次，由于我没把它当做工作，我也没有很多固定的客户来源，这个比较吃运气吧？没有稳定的收入，伯父伯母不太会放心，而且对于你来说，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相信你不是不在意你父母意见的那种人吧？不然我们一开始也不会认识了。所以，这些你大概也需要考虑考虑。”
“再其次，”莫小湾没等他问，继续说，“我也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而且也呆了不短的时间了，我不太喜欢把生活方式换来换去，这样太没有安全感。”
“你很喜欢这样的工作？”程轩有些诧异。
按理说，医生和老师这几类日复一日的工作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职业倦怠的。
资历越老的教师就可能越记不住学生的名字，不是不想记，也要理解理解老师，每天看清一色的校服都能给人看吐了。
所以想在这种奉献类的，也可以在某些程度上说是有些枯燥的岗位上呆的久，是需要热爱的，更是令人敬佩的。
莫小湾也许对医生这个行业是有热爱，可是她一开始也没准备当牙医啊？
“对啊，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莫小湾点点头，眼里仿佛有光。
“我觉得正畸也是一种关于美的学问，并没有后悔学这个。”
“看着自己帮助别人一点一点变美多好啊，而且，把牙排齐还能治愈我这个轻微强迫症，想想真的蛮好的。”
“能一定程度上提高别人生活质量，还能让自己衣食无忧，也挺好的。”
“为了成为医生学了这么久，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可能就是为了得到归属感和认同感吧？”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莫小湾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让程轩怔了怔。
这个答案是他预料之中的答案，他却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认真，而没有敷衍他。
他一直知道她很喜欢说话，偶尔她说很多话的时候，有些东西确实会让他有些惊讶。
所以他觉得他大概是愿意听她说话的，她真的很有趣。
“那我知道了，不过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们可能还是需要想点方法。”
“嗯嗯。”
“不到万不得已你不需要这么做，好吗？”
“好……”莫小湾弱弱的答应了，怎么他每天都让她感觉有新的让她喜欢的点啊……还是她中毒太深了？
唔……但是他刚刚的语气还挺温柔的哈。
“咳……”莫小湾用咳嗽掩饰了一下她的花痴，“前面快到了，你就在这里放我下来？然后你快去上班吧？”
“好，我看着你进去。”程轩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
“拜拜~”莫小湾关门的时候朝他说道。
“等我。”程轩朝她一笑。
某人捂着心口，被击中。
莫同学，还是嫩了点啊……
……
“诶，小湾你在干嘛啊？”
午休的时候，林木慢吞吞的蹭到莫小湾旁边，看莫小湾正在电脑上鼓捣着，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