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轩愣了愣。
他还以为今日等不来她的颔首，却没想到在她心里他比他想象得离她更近。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和她慢慢来的准备。
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一直在一起。
可莫小湾答应了，程轩却囧了。
他发觉，他也不太好意思主动抱她。刚刚脱口而出的，貌似也只不过是头脑发热了所以随口一说罢了。
可是话都说了，自己又怂了，这多没面子？
不行不行……
咬了咬牙，程轩还是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那表情，说慷慨就义太过不浪漫，说舍身赴死？好像听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确确实实就是那副奇奇怪怪的表情……
那一瞬间，莫小湾没有别的多余感觉，只觉得自己仿佛呼吸都停了一下。
然后就是剧烈的心跳。
她的，和他的。
她也伸出手有些艰难的搂住他，两人就这样有些笨拙且僵硬的维持了这个姿势好久。
过了好一会儿，莫小湾才因为脖子有些僵而微微动了动脑袋。
“谢谢你。”她说。
“谢什么？”程轩低下头。
“谢谢你让我不用再自说自话。”
“当然，以后再也不用了。”他心下顿时变得柔软一片，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窗外吹了一点点风，配上阳光暖暖的洒下来，怀里的人他抱得很舒服。
程轩抬起右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突然想起她在他面前不经意间多次提过的，她以前最喜欢看的动漫。
他后来有为了她特意去看过一些，他记得，里面好像是不是有一句台词来着？
“今次是真的喜欢，绝不骗你。”他看着她认真的说。
莫小湾眨了眨眼，有些惊喜，抬起头看向他。
程轩一时被萌得没忍住，揪了揪她可爱的小鼻头。
“亲爱的女朋友，以后请多指教啊。”
……
到了晚上，程轩和莫小湾两人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就如同他们结婚前一天看电影的时候一样。
“咳……你当时为什么说你不喜欢女人啊？”
“因为我还没喜欢上你啊。”
“只是因为这个？”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
“那后来为什么找了玄枵假扮男朋友啊？”
“因为我出差的时候托他照顾你，你大半夜不睡觉，他担心你出事来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你在熬夜喝酒。然后他好像听到你说了一句醉话，就转述给了我。”
“什么醉话？”
“让我误以为你喜欢我的醉话。”
“……”
看着莫小湾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程轩笑了。
“我知道那时候你应该还没有喜欢我，那时候我大概也没对你有感觉吧？所以才委托了玄枵，幸好他演得一点也不像，而且你又这么聪明。后来我也知道了，那天是你重要的人的忌日，抱歉，我误会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
“昨天你睡着了，赵漆漆喝醉酒说漏嘴了。”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呀？”
“其实……我也有点说不清楚，感觉喜欢了很久很久，又感觉才喜欢上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