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不见程轩的身影，过了好一会莫小湾才找回自己的呼吸，还有鼻尖的酸涩感。
她站在空空的走廊里，把左手翻来覆去的看，却舍不得取下来。而手掌上甚至还留着他拉着她手时残存的触感。
程轩方才亲手给她戴上的戒指很素很细，约莫是银的，仔细看大概是个莫比乌斯环。
上面没有钻石，可她看了又看，还是觉得很好看。
她用手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笑了。
……
“那个戒指很贵吧？”莫小湾回了家，想了好久才忐忑的发了一句。
“没事，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
莫小湾洗漱好躺在床上，很是辗转反侧了一会儿。
异能者……程轩的话，加上亲眼所见，由不得她不信。
既然他相信她，那她无论如何，一定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她托着腮，又想起自己在告知书上签的字。
她一旦答应，就一定会做到。
上一次这么郑重的签名，已经是好几年前了吧？
……
这一天程轩又来到异能者协会的天夜市分会。
程轩带了个鸭舌帽在头上，压的很低，刷卡进入了协会。
普通的协会成员都并不认识他，不过他还是不太想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进去，他直接坐着专用电梯进了顶层。
这段时间觉醒的异能者好像确实比从前多。而包括“天将”在内的各类非法异能者组织也跃跃欲试，不约而同的把最近的工作重心放在了对异能者协会的“捡漏”上。
赵无其正坐在办公室，一边想着一边愁眉苦脸。
脚步声传来，他皱了皱眉，正想着是谁这么不懂规矩，午休时间上来找他。一抬眼，看到了程轩，吓得他立马站了起来。
“X先生，您来了。”
他心下却是想着，这位前几天不是才来吗？怎么又来了？
“嗯。”程轩默默的点点头，“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中林集团好像有点问题，这个赵漆漆的父亲好像和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有关。别的……我们还没查到。”
“交给你们的那两个人？”
“异能已经完全消失了，具体后遗症还要进一步观察。”
“那个小孩？”
“我们仔细测试了一下，发现他只有控制型，没有创造型天赋。也就是说，他造成的气体爆破只针对有气体的地方。”
“协会准备把他招进来，还在联系他的家长商讨具体问题。他家里人看起来也比较开明，这种幼年就觉醒的，确实很不多见，要慎重对待。”
程轩点点头，“可以，你安排。”
“下次这种事您打个电话来就行了，不必专程跑一趟。”赵无其说。
心想，每次这个人来都是简略又一本正经的讲一些工作的事儿，这些事儿完全可以电话交代。面对面的，能不能什么时候也听到点别的话？
然后程轩点了点头，貌似随意的说：“下个月结婚，来不来？”
赵无其在心里缓缓地打出一个“？”。
“这……可以吗？”他被震得差点说不出话，受宠若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