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夏代芙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观南点了点头，顺手把腰间的镂空香囊球解了下来，扔给一边的言心。
“本宫有些犯恶心，你把南荀给的凝神香，装点进去。”
言心自是应了，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看了看观南，又看了看夏代芙。
到底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
说完，观南的指尖便在面前的瓷杯的杯口上点了几下。
似乎在试杯中的水温。
见时候差不多了，观南便自顾自端起瓷杯，凑近了嘴边。
一口饮尽。
“你怕什么，弄死你本宫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法子，还不至于在你杯里下毒。”
“再说了，你要是在本宫的马车上没了，本宫还嫌你晦气呢。”
理是这个理没错。
可观南的话真是说的不要太难听。
夏代芙打着哈哈，看着观南那苍白的脸色，想到她命不久矣，才压下了她被人戏耍的怒气。
没错，就是戏耍。
夏代芙现在是确定以及肯定，观南就是在耍她。
这杯茶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到底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夏代芙也没那本事发作，只能玩笑着应付过去。
“公主说什么呢，妾只是怕烫，想等茶水凉些再喝。”
说完，就一口灌了下去。
观南看着，好看的眸子不由得眯了眯。
终于，还是到了她算计好的这一步。
金蝉脱壳。
看来一切都到位了。
观南撑着脑袋，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还不忘了一旁的夏代芙。
“你不是热吗，再来点？”
夏代芙：“……”
见过灌酒的，就没见过灌茶的。
“公主折煞妾了。”
观南不在意，就当她是答应了，顺手把茶添上。
自己则慵懒地喝下了杯中的茶水，再没有盯着夏代芙的意思。
好家伙。
夏代芙感觉自己对上何观南，又像是闹了个没脸，面上火辣辣的。
搞得她大惊小怪一样。
想着，夏代芙也闷闷不乐地喝光了手里的茶水。
观南没有再添茶，反而是问起了夏代芙一个问题。
“江南很不错吧。”
夏代芙呃了一声，没想到何观南真的开始心平气和地同她聊天了。
真是活久见。
她们有这样的关系吗。
“是，风景宜人，水土也养人。”
观南嗯了一声，指关节蜷曲着，在面庞上勾了勾。
抬起的眸子里，突然多了两分邪气。
时间差不多了。
“既然不错，你就替本宫多看看吧。”
夏代芙满眼疑惑，正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头有些晕，摇了两下，整个人更是直接失去了意识，倒在桌上。
言心见状，有些奇怪，正要开口询问。
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有些不受控制。
“公主？”
言心说完不久，也和夏代芙一样失去了意识，靠着马车壁失去了滑落倒地。
观南放下手，坐正了身子。
看着地上滚落的香囊球，以及桌上的瓷杯，眼底神色未变。
她缓缓站了起来，拽起失去意识到的夏代芙，将两人的衣服互换。
又把人拖到角落，拿着披风盖好大半截身子，从远处看来，就像在休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