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代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必然是出在白子良身上。
要不然仅凭何观南和她的关系，不把她撕了都算好的了，还带着她下江南？
把她扔进江里喂鱼还差不多吧。
“不，他不知道这事。”
观南含笑瞟了两眼夏代芙，轻飘飘的。
脸上好似含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夏代芙心里一咯噔。
莫名的，她总觉得现在的何观南更加不好相与了。
至少，城府极深。
观南又说：“本宫只是突然想问问你而已。”
夏代芙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默默在心里盘算了许久之后，装作很惊喜，但又非常怯生生地问道。
“妾……”
“真的可以去吗。”
说实话，夏家虽然是商户，和江南那边也有买卖。但夏代芙自己确实是没有去过江南的，是以，这番模样也不算完全做了假。
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真心在里面的。
观南摊手，姿态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但却难得的没有勾起夏代芙的怒意。
“自然，本宫不说假话。”
夏代芙面露感激，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
“公主，妾能问一下，为什么会是我吗。”
观南的笑意大了些，不置可否。
“因为本宫乐意。”
“而且……”
观南卖了个关子，特意停顿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又给出了解释。
“本宫相信你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观南似笑非笑的模样，令夏代芙心头一团乱麻。
什么失望不失望的。
夏代芙心里哼哼，如果有机会，她就一定会弄死何观南。
就是弄不死，也要她脱层皮。
面上却是不显半分恶毒，从善如流地谢了恩。
显然这会儿的夏代芙，已经很擅长利用顺从来伪装自己的内心了。
观南瞧在眼里，又让言心拿了两件首饰给夏代芙。
首饰是新的，只不过是她不喜欢的类型，倒是适合夏代芙如今的打扮。
说起来，观南这样的身份地位，还真不至于用两件旧物去打发夏代芙。
不过，夏代芙心里是如何想的，观南可就不得而知了。
先不说升米恩斗米仇的，就是在夏代芙眼里，她们都该是处处有仇的。
说什么都白搭。
反正，该做的，观南都做了。
夏代芙走后，言心着人将东西收拾了一遍，又亲自端了热水，伺候观南净了手。
在为她擦手的时候，才问了两嘴。
“公主若是觉得烦闷，宗室里总会有人乐意与公主同往，何必让夏姨娘一起去呢……”
这会儿，言心又非常有眼色地对着夏代芙喊回了姨娘。
至少，观南是认夏代芙这个姨娘的。
而只要观南认，言心自然就回跟着认。
“因为她有用啊。”
观南轻笑着回道，没有再多说。
点到为止。
至于剩下的内容，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毕竟……
那可不算什么好事。
言心咬了咬唇，不再多问，细心地问起了观南午膳的事。
“公主，中午可有什么想用的？”
观南想了一下，盯着她，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备车，我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