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闪避的动作，在他看来很明显，很刺眼。
很显然，她不想他吻她。
怎么，她怕他嘴里残留下了药的牛奶，会让她沾染到？
莫曜辰收回手时眼角扬起抹嘲讽，其实就算她没躲，他也不可能真的吻她，他不会想要把毒素过给她。
可她躲了。
也是，她给他下药，怎么可能希望自己也中毒？
是啊，傻子才会不躲。
她贝晚星当然不是傻子！
莫曜辰也站起了身，他没再对她动手动脚，而是擦着她的肩往书房外走去，“我去洗澡。”
“好，”贝晚星扭过头说道，“你直接进去洗吧，睡衣你回来前我已经拿好放在浴室里了。”
“嗯。”
莫曜辰径自进了浴室，听见她下楼的声音，他来到水池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他从朋友那弄来的，强力催吐剂，能让人将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类似于洗胃。
只不过喝下去后会很难受。
莫曜辰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很苦很涩，舌尖发麻像是要断掉。
可他并没皱眉，也没犹豫。
这比不上她端牛奶时给他痛，比不上……她躲开他的吻时痛。
她给他的痛，远远超过这些。
胃中涌上翻涌刺痛的感觉，莫曜辰俯下身，双手撑着池台，催吐剂药性太烈，他吐出来的牛奶中甚至带着血丝……
他一声都没哼，强忍着直到吐完。
……
贝晚星洗好杯子后收拾了下餐桌，她喝了那杯下了药的牛奶，却并未立即有什么反应。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贝晚星不让自己想那么多，她弄好后上楼，发现莫曜辰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平躺着，一条胳膊搭在额头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今天工作很忙么？
贝晚星放轻脚步，去浴室用那天那样的方法擦身体，换上了睡衣。
她走到床边，轻掀开被子躺下去。
脑袋才挨到枕头，身侧的男人忽然出声，“宝早月。”
贝晚星一怔，侧过头去，“你没睡着？”
“想趁我睡着了偷摸我？”
“……”她才没那种想法！
贝晚星翻个白眼，嘴角却下意识轻扬起，莫曜辰并没伸手搂她，而是双眼望向天花板，“宝早月。”
“嗯？”
“你从来没想过要找你爸爸吗？”他忽然问。
她实话实说，“我从没见过我爸爸。”
“他叫什么名字？”
贝晚星微微敛眸，可她现在不能说，“……我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爸爸叫白新伟，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别的信息。
莫曜辰眯起眼角，明知道她在撒谎，他却还是很喜欢跟她这样躺在一张床上聊天，就好像……
就好像他们是夫妻。
他该死的喜欢、该死的享受这种感觉。
“你妈妈现在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贝晚星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医生说也许过几个月就能站起来了。”
莫曜辰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要不然，你明天带我去去看看她？”
贝晚星一惊，妈妈那里全都是白老的人，何况他现在说话白老也能听见，他们本就想对付他，肯定会借此想更可怕的办法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