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新人女演员都很年轻，崔越也是听何松松说才知道，她们都还艺校在读。
至于为什么全找新人演员，不用问也知道，新人演员片酬不高，只求出镜机会。
看样子，剧组经费也就那样。
“好，再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那个谁……对对就你，听不懂吗？”
正当崔越想得出神时，突然又被摄影师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围绕在身边的三个新人女演员都面露尴尬之色，特别是被摄影师指着的那个女孩，站在崔越身边还隔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距离，神情显得格外局促。
那边摄影师还在催促，崔越侧眸看了女孩一眼，却听女孩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崔……崔老师，那个……你不介意吧？”
“……”崔越听了这句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皱了皱眉。
好在何松松在远处提醒，伸出手指在脸上比划了一个微笑的手势，示意她注意表情管理。
崔越这才想起来，她不笑的时候，眉宇间看上去多少会有些不耐烦，很容易造成误会。
难怪几个女孩都有些不太敢靠近她，毕竟在这之前，她崔越在圈里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
行吧。
崔越略微一挑眉，勾了勾唇角，散漫地露出了一个还算温和的笑。
刚打算开口说话，导演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了一行人。
说是跟着，但看那架势，似乎导演走在前面只是个带路的。
“这边就是摄影棚了，里面刚好在拍定妆照，您看是不是……”
导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打断。
“都已经拍定妆照了？那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导演？”
闻言，崔越转头看过去，正好就跟说话那人的眼神碰到了一起。
那人也正戏谑地盯着她，目光里充满了挑衅。
霍景然。
真是阴魂不散。
“霍少这是哪里的话，”导演殷勤地笑了笑，随后又转头朝摄影师喊道：“别拍了别拍了。”
说完，他又看向崔越。
“那个，崔老师，是这样的。咱们这部戏在角色上可能要稍微做一些调整，我看你还是不太适合降尘这个角色，要不然……”
“投了多少？”不等导演说完，崔越已经抬眸看向霍景然，那双眼睛里平平淡淡，没有丝毫波动。
“怎么？”霍景然双手插在裤兜里，笑着抬了抬下巴，“娱乐圈太子爷要跟我比谁投资得多？”
如果是以前，崔越或许还会教教他怎么跟爸爸说话。
但现在，实在是懒得费那个劲。
无动于衷地收回眼神，崔越抬手擦去唇边刻意抹上的血迹，转身留下一句“换角的事情去找我经纪人谈”，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霍景然只觉得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浑身的劲儿没地发泄，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反而更加恼火。
“看来他们是真的不和啊，霍景然是专程来找崔越麻烦的吧？”
“这还用说，之前《裁玉决》就传出了霍景然被崔越抢角的事，后来因为《战关山》，霍景然又没抢到，那会儿不是还闹出了崔越试镜打人的绯闻么。”
“难怪，现在找茬找到剧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