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孽缘，薄庭森这辈子也就只认定这么一个女人了。话又说回来，一方面他在暗中替宋薇薇铺路，另一方面他同样在暗中让皇甫夙云仔细调查林毅中。
可以说是两不误的。
只可惜皇甫夙云所反馈回来的调查结果让他倍感失望——因为总的来说根本没有太多有用收获。
唯一能算得上是收获的大概只有皇甫夙云的一句话：“虽然没调查出什么结果，但是这个叫做林毅中的人在这五年里隐藏得特别好，否则我怎么可能一点儿可疑的东西也没调查出来？”
对此，薄庭森倒有完全不一样的见解：“说不定是你自身能力有限呢？”
一听这话，皇甫夙云立刻炸毛了：“谁自身能力有限啊？我告诉你，我的本事可大着呢！你别不信，你……”
没等皇甫夙云先说完，薄庭森便直接打断他说：“我不管你有多大本事，我只看重一个结果。问题是你有这个结果吗？如果没有，请闭嘴。”
皇甫夙云不得不闭嘴了。
但是问题远比薄庭森想象的还要复杂——因为林毅中已经察觉到薄庭森在暗中调查他了。
老实说，这五年林毅中的确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原本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所以遗留下来的证据也没仔细处理。
如今，倒是不得不把所有证据全部毁掉了。
而光是毁掉证据还不够，林毅中必须提前做好两手准备，否则他就是在坐以待毙。正因如此，林毅中才会同时打算将计就计——一开始就先放烟雾弹来让薄庭森上钩。
……
由于宋薇薇的公司长期疏于管理，因此漏洞只会越来越多。哪怕宋薇薇决心重新整顿了，一时半会儿的她也不可能立刻就解决所有问题。
而当林毅中知道这个情况以后，立刻就决定对宋薇薇提供帮助了。他先是建议宋薇薇来个人员大换血：“就有的老员工有一些是不是可以换掉了？一来你对他们丝毫都不熟悉，二来他们占据着位置也不利于公司往后发展。虽然换成新人在某种程度上比较冒险，但也比你只能做个光杆司令要强。”
恰好宋薇薇也正在考虑人员大换血的问题，所以很快就表示同意了：“我也是这么认为。”
之后，林毅中又借口想帮宋薇薇的忙而参与到整件事情当中，顺便神不知不鬼不觉的往宋薇薇的公司里安插进自己的人。
而林毅中又对自己的人有这样几点要求：第一，不可以擅作主张；第二，一切以他的命令为准；第三，不可以做出有损宋薇薇公司利益的事情。
前两个要求倒是可以让人理解，只是最后一个要求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
“林总，咱们不是您的人嘛？”有人斗胆就问了，“那和宋薇薇也没啥关系呀。必要时，咱不是可以以咱的利益最大化为优先考虑吗？”
对此，林毅中的回答只有一句话：“宋薇薇和我有关系——迟早她会是我的女人。”
话一出口，其余人哪敢再吱声？
一个个都像鹌鹑似的往后缩着脑袋。
眼见无人有异议，林毅中也就放心了：“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先这么着了。”
顿了顿，林毅中还是决定警告某些人趁早不要乱动心思，“如果有人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呵，谁敢动心思？除非不想活了。
殊不知林毅中安排自己人还有另一层用意——凭直觉，他认为宋薇薇的公司肯定和薄庭森脱不开关系。所以安排进去的人也是他的眼睛和耳朵，为的也是方便探听到薄庭森的机密。
即便这么做会对不起宋薇薇，林毅中也只能认了——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而对于如何改善公司现状，宋薇薇和沈云霏也曾经商量过：
宋薇薇：“我们各自的公司都存在很多问题，要是一个一个地解决也太耗时间和精力了吧？”
沈云霏：“所以不如所有问题一次性解决好了。”
宋薇薇：“……有些夸张了吧？这么多问题怎么可能一次性解决？”
沈云霏：“先召开两家公司的股东大会来罢免掉管理层的人员怎么样？虽然肯定会引起很多不满就是了。”
宋薇薇：“不行，管理层的人员哪是说罢免就罢免的？更何况还是在股东大会上，这么做让那些股东们怎么看待我们？”
沈云霏倒是没考虑到这层，不过她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咱先不管股东们是什么反应，总之这个管理层的人员必须罢免，否则公司万一成为那些管理人员的囊中之物怎么办？”
即便如此，宋薇薇也依旧不是很看好沈云霏的提议。
及至等召集股东们来参加会议时，沈云霏也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儿——来参加会议的股东们基本用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了，这样还怎么举行会议呀？
对此，宋薇薇并不感到多么吃惊，反倒是沈云霏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我总觉得自己会被那些股东吃掉一样。薇薇，要不还是你先顶着吧。”
于是，沈云霏自个儿先溜了。
而后，股东们派出代表来和宋薇薇谈话：“当初为了维持公司持续运转，所以管理层和股东都接连发生不小的变动。对此，宋总应该不会有意见吧？毕竟我们一切都是从公司持续发展的角度出发的。”
“我没有意见。”宋薇薇耸了耸肩，“反正现在我这个总裁的位置可有可无，想来你们也不会把我的话真正放在心上吧？”
其实她一早就有所察觉了：如今公司里大概有不少人会觉得自己是来横插一杠的，所以不论从说话方面还是态度方面都是极其不客气，偏又有些顾忌，所以才会有些收敛起来。
大抵是托了薄庭森的福吧？
真是的，明明之前还在薄庭森的面前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他帮忙的。结果这时候宋薇薇就有点想让薄庭森来帮忙了，是不是又可笑又讽刺啊？
好像她消失五年的时候，好不容易重又回来就突然变得一无是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