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斯远没有拗得过黎笙，哭得通红的鼻子，泛着泪花的眼睛，还有倔强抿紧的双唇。
校服领口被撕扯的痕迹，和沾上的墨迹。
都落在了黎笙眼里，她身上瞬间爆出躁气，声音里透着危险：“谁干的。”
没人吭声。
麦斯远吸了吸鼻子，推开了黎笙的手，有些哽咽的：“我没事，你别闹，回去睡觉吧。”
黎笙看她怕事的样子，气不过的踹了一脚。
没对着麦斯远，遭殃的是她隔壁的桌子。
“你说，谁干的。”黎笙阴沉着脸，好像要吃人一样。
“我....我.....我不知道，我....来的....来得晚。”
黎笙咬着牙点头，环顾了一圈儿，大家都缩着脖子当鸵鸟。
没有人愿意主动说吧，那就一个个问。
黎笙冷笑了一声，揪着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同学：“你说，谁干的。”
那同学原本就是五班的，就是胆子小了点儿。
看到本班的同学被欺负，是想说话来着，但是怕黎笙殃及自己，没敢主动开口。
这会儿黎笙问到自己身上了，磕磕巴巴的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黎笙听完后，松开了手，缓了缓怒气，说了句谢谢。
她看向后排那个空着的座位，眸子里像是塞进了冰碴，敢动麦斯远。
行啊，有胆子动，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
黎笙抵了抵腮帮子，转身出了教室，往三楼走。
停在了二班门口，里头热闹的很，几个女生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
清脆的笑声一阵儿接着一阵儿。
落在黎笙耳朵里，只觉得刺耳，她按了按手指，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被围在中间的女生。
是早上那个傲慢刻薄的女同学。
她勾着一侧嘴角，面上带着冷意，一步步的靠近那群女生。
傲慢刻薄的女同学靠在墙上，其他人都面对着她，背对着黎笙。
所以她是第一个看到黎笙的，看到黎笙满身戾气的往自己面前走，她眼底浮现慌乱。
不过很快，她就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咳嗽了两声，示意身边的人看过去。
其他人看过来的时候，黎笙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把后来转身的人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被黎笙吓的最厉害的那个一脸嫌弃的说道。
黎笙歪了歪脖子，语气散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是做了多少缺德事，大白天还能被吓到。”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是二班，你又不是这个考场的，也不是这个班的，请你出去。”另一个记得黎笙的接着说。
“哦，我如果不呢？”黎笙舔了舔嘴唇，笑了下：“你又能怎么样。”
“你以为这是哪儿，赶紧出去，要不然我们就叫老师了。”
黎笙看向说话的那个人，她看着像是有点害怕，黎笙挑了下眉。
视线掠过一直一言不发的刻薄女，点了下头：“行，叫老师的话，确实有点麻烦，就不劳烦你们了。”
那几个女生听到她这样说，无一不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