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希望你们每一个都能被自己理想的大学录取。”
“付出有所回报，期待有所回应。”
韩振老师一番话结束，底下的学生一个个陷入了思考。
或者是静默。
问问自己，如果当成绩下来的那一刻，自己真的能问心无愧地说出，凭什么吗？
台上的同学更甚，第一个被说的脸红的学生本来还觉得韩振老师凭什么这么说他，凭什么说他没有努力，没有很辛苦，但是听了后面的话，他确实替自己害臊。
韩振老师的道理很通俗，就是你是否为这个目标付出全部了。
他没有。
至少在此之前，他没有。
韩振回头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个人，重新把话筒递到他嘴边。
“来，告诉我，你现在想去哪里？”
男生捏了捏拳头，抬头直视着在场所有人，语气坚定，目光坚毅：“我要去南京大学！”
“再说一遍！”
韩振老师的声音比他还大数倍。
男生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嘴巴，视死如归般：“我！要！去！南！京！大！学！”
整个会场都飘荡着他的这句话，那一刻，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认真是执着。
那种拼劲一切的新信念像疯魔一样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韩振老师满意地把话筒移向另一边的女生：“你呢？”
“我要去上海！我想去上海交通大学！”
女生声音小，但是说话的时候使劲跺着脚，能看出她很激动，也很认真在说。
“好！来，下一个！”
台上一共站了六七个学生，每一个都大声的说出他们自己心目中的答案了。
韩振老师话筒一转面向全体同学：“来，大声告诉我你们的目标！”
“我想去厦门！”
“上海！”
“北京！”
无数名校被提及，无数的高校名字在学生的嘴边回荡。
不管结果如何，这一刻，他们都是最勇敢的人。
鹿呦呦跟着身边的人一起站起，她侧眸看了眼身后几排的人，因为人影太多，密密麻麻，她没有看到想看的人。
她举着拳头和他们一起宣誓，一起呐喊。
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
“我想去……离林深近一点的地方。”
……
百日誓师的效果比预期要好，走出礼堂的学生们情绪像是打了激素一样兴奋，晚上的晚自习同学们学习的热情空前高涨。
年级部的主任都笑开了花，直说这钱花的值。
但是很快，二模结束，大家又开始醉生梦死了。
“啊，我要烦死了，好多题啊！”
祁安烦躁地揪着头发，推着自己桌子上白花花的几叠试卷。
“这才刚考完二模为什么这么多作业！”
以往考完试都是给大家放松的，老师也会很识趣地不布置作业。
但是从高三以来，考试做卷子，考完做卷子，考试期间一科一张，考完了还是一科一张。
雷打不动的，试卷堆起来起码得有半米了。
“我不想上大学了，呜呜。”
祁安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趴到李泽祥那边。
胖子正皱着眉算题，手里还捏了一包辣条。
“我去，我考试的时候脑子是抽了吧，这都能代错？”
祁安斜了眼：“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