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姐，林深走啦。”
祁安在教室里找到鹿呦呦，她正在低头看单词本。
“呦姐，你这么用功我都不习惯了。”
祁安托着下巴坐到鹿呦呦后面位置。
鹿呦呦发放下单词本抬头：“走了？”
“嗯呐。”
祁安歪头，眨了眨眼：“他说要给你拿个第一回来。”
鹿呦呦脸色微讪，目光闪烁：“谁要他的第一。”
“嗯？”
祁安放下胳膊趴到前面来：“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鹿呦呦语塞：“我以前是哪样的？”
祁安想也不想：“你以前都是说，林深必须得是第一的。”
鹿呦呦：“……”
“是吗？”
她扫了眼祁安，手指无意识卷着书本边：“我以前那么傻叉吗？”
祁安瞪着大眼睛点头：“对啊。”
“被爱情冲昏了头嘛。”
鹿呦呦一把抽出书往祁安头上一砸：“去你的爱情。”
“我去吃饭了。”
“诶我也去！”
因为要抓紧时间复习，大家都选择在后门的小吃街吃饭，吃完就回来看书。
“老板，来一份炒饭，钱放进去了”
校门口的炒饭，一份五块钱，鸡蛋胡萝卜香肠青菜还有豆芽，实惠又好吃。
“诶好嘞。”
炒饭摊位的是个大叔，油头啤酒肚，胖胖的手在抹布上一抹，揪着那股子烟火气就抓了一大把青菜往锅里一撒。
“要辣吗？”
他侧头看祁安这边。
忽然瞄到了他身后的什么东西，立马吓得花容失色。
“不好，城管来了！”
他顾不得锅里的饭，直接把火一关，骑上三轮车就跑。
随着他的一声喝，卖各种小吃的摊贩也是动作迅速且整齐划一地关了火，迈上自己的小车车，一个个溜得无比迅速。
“诶，不是……”
祁安看着卖炒饭的老板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跑了，而付完钱的自己手里空空如也。
“不是吧！”
“我靠！”
祁安跳起来想骂娘。
身后的城管大部队呼啸而至，看到一地傻眼的同学严厉批评：“你们都是高几的学生啊，你们不知道这小摊上卖的东西他没有安全保障吗？”
“要是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诶你们有高三的人吗？那要是因为吃坏肚子上不了考场可怎么办？”
“都去食堂吃听到没！”
一众就好外面小吃摊味道的一中同学们：“……”
小贩们跑了，没吃到饭的同学都涌进了学校超市。
“我靠，我好可怜啊，炒饭五块钱一碗我还能吃饱，这泡面五块钱一桶压根填不饱肚子。”
祁安瞅着鹿呦呦手里的酸奶：“你们女生可真好，随便填吧填吧都能饱。”
已经吃了一袋薯片加一根香肠加一包辣条还有一杯酸奶的鹿呦呦：“？”
但介于这家伙付了钱又没拿到炒饭正可怜，鹿呦呦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你这么在意，下次去要回来不就行了。”
祁安耸肩：“还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呢。”
“万一人家小贩都不回来怎么办？”
“可别乌鸦嘴。”
鹿呦呦“咕噜”完最后一口酸奶，以一个标准的二分球姿势把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走了，晚自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