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手术。”
护士跟医生拿到单子，马不停蹄地又扎进了手术室。
林深瞧了眼时间，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他松开鹿爸，自己站到窗台边。
外面日头晒得人两眼发黑，他吸了吸气，回头看了眼等在门外的鹿爸，匆匆下楼。
手术已经开始做了，他也没有什么再能帮助的了。
里面的阿姨有鹿爸守着，可他可怜的小姑娘呢。
谁来守。
打车下楼，快跑进别墅。
忍住腹腔因为剧烈奔跑带来的绞痛，林深走进空空旷旷的别墅大厅。
门是开的，半开着没有关。
“有人吗？”
他敲了敲门。
没人应。
“我进来了？呦呦？”
没有人回答。
林深按了按肚子，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
楼梯上还有滴落的血迹，已经干涸，桌子上丰盛的午餐也已经冷掉。
整个大厅丁点回声都没有。
静的可怕。
林深按着记忆上了楼，鹿呦呦的房里没人。
拿出手机打。
铃声就在他身边响起。
鹿呦呦没带手机，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书桌上，跟那还剩个底的牛奶罐子放在一起。
林深慌了。
他一边疾步下楼一边打祁安的电话。
“呦呦去找你了吗？”
祁安跟林深一样等在外面等了一上午，到饭点的时候才回去。
林深想着再等等，等等如果还是没动静的话就去吃饭。
但就是这多等等，等到了这一出。
他语气焦急已经顾不得说清楚前因后果了。
祁安那边能听见林深显而易见的慌张。
“没啊，别急别急，你不是在那守着吗？”
“没有。”
林深挂了电话，飞跑出去找人。
“你好，请问有没有看到那幢楼的女生，一米六多，黑长发，皮肤很白。”
林深找到了门卫，给他指鹿呦呦家那幢别墅。
大概是想到什么，又舔了一句：“可能还抱了一只猫，蓝灰色的。”
“没有啊。”
门卫这边完全被小区里突然冒出的产妇勾住，几个人偷偷摸摸在聊八卦，都没注意到人。
“那可以查一下监控吗？”
林深干咽了两下，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那个，请你出示一下证件，还有，你是哪幢的，我们这里规定外人不能随意查看监控。”
林深掏出身份证：“不是，我是她同学，我和她约定了今天下午见面，可我一直没等到她，去她家也没找到，所以我才……”
林深这般解释，加之他真的很急，几个门卫窃窃私语，最终决定叫来领导。
林深急得团团转。
“真的，我不是坏人。”
他扯了扯自己衣服和衣兜，示意自己真的没有带什么武器。
“看吧。”
最后，是门卫头头点头，通讯室才给开放了查询的电脑。
“这个。”
监控倒退了数十分钟，大概在救护车走后十几分钟内，鹿呦呦惊慌失措地从别墅里面跑出来。
“诶呦，真有个。”
几个门卫一愣。
那时候他们在哪呢？
监控里没显示他们站在岗位上。
几个门卫低头。
那个时候他们正跟鹿呦呦邻居家的保姆聊这个八卦呢。
人都没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
能看见个人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