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商场的潘东明，看着一个个老狐狸。
真的是要咬碎一口牙。
这些医生不宰客，宰客起来不是人。
这些人的胃口也太大了，开出来的数字，简直就是其他研究所的三倍。
这也太贪了。
放作以前，谁愿意跟他们合作？
奈何少东家的病，也就只有这里的人能够治，也就只有苏医生能够治疗。
真是进退两难，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潘东明没法子，只是推脱说要给东家打个电话，先询问一番盟主再说。
盟主很在乎这个孩子，听说儿子又出事了，直接下令拨款给经费。
那钱财哗啦啦地来，让方院士等人高兴坏了。
因为这些年，方城大力发展农业经济，救济穷人，要缓解贫富差距，导致研究所很多项目给停下来了。
医院很多收入，被调配到民生工程去了。
“苏医生，盟主要和你通话。”潘东明说。
那必然是为了毛长生的事情了。
进入到会议室，一切工具已经准备好，只要对方接通电话，双方就能会面。
很快链接上了，但是出现的不是盟主本人，而是盟主身边的秘书。
秘书说：“盟主现在不得空，但有些事必须要了解，还请苏医生如实回答。”
“当然。”
看在那些经费上她知无不言。
秘书看着手中的笔记本问：“我家少东家身上有什么毛病？”
说起这个毛病，苏语得要好好想想了。
对方秘书也不着急，等着她思考好了再发出提问。
过了大概五分钟，苏语问边上的潘东明，“你家少东家是不是还没子嗣？”
潘东明瞬间变脸，几秒种后，恢复正常。
视频那头的沙沙声，也挺下来了。
这些细微的变化都告诉苏语，毛长生玩了这么久，一个种子的没有发芽。
“苏医生为什么这么问。”潘东明笑问。
“嗯……”
她嗯了好长一段，才犹豫地说：“好像他的身体里有缺陷，又像是他被人下了诅咒。”
一个沙哑的苍老的男声，从喇叭那头传来。
“苏医生还看出了什么？”
这想必是盟主本人的声音。
假如这个面对面的视频就在会议室里，那么盟主定是在边上开会。
“依据我上一次的诊断，以及给出去的药物，毛长生先生身体应该很好才对。
即便出了小问题，你们也会让他多吃一点苦瓜，或是找专家给他诊断，及时让他好转。
可是他的身体很奇怪，他开始变形了。”
苏语回忆毛长生的样子，奇怪地说：“他的骨头，以及他的脸型都发生了变化，依照人类发展演变来看，他不该朝这个方向发展才对。”
苏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没有发现潘东明的不对。
“盟主相信玄学吗？”苏语问他。。
那边没有回答。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对方发问：“苏医生有什么法子纠正过来吗？”
“尽我一切的可能吧。
嗯，大概，有可能，我会从玄学方面入手。
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当然了，你们要是有意见，可以另请高明。”
“如果你能治好小儿的病，你将会获得我毛家的友谊。”
这话音一落，喇叭那边传来的嗡嗡声。
潘东明更是坐不稳，直接跌到在地。
毛家的友谊很好吗？
这种友谊不是跟谁做买卖多了，就能成为朋友吗？
“哦。”苏语不是很在乎。
“哦？你就哦一声，你知不知道没有谁能够获得盟主家的友谊。”
潘东明暴跳起来。
苏语摊手，表示她不在乎。
“既然苏医生不在乎我毛家的友谊，这般，只要你治好少东家的病。
我送你一座城。”
噗！
苏语一口凉白开喷出去。
现在送礼讲究送城市了吗？
“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盟主答应送你一座城，就不会毁约。”
苏语：我能不能后悔？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了吗？
视频那头断线了，没有给苏语后悔的机会。
苏语问潘东明，“得到毛家的友谊，会比一个城主更好吗？”
“这是自然，得到毛姓人的友谊，不管你去到哪座城市，都会是座上宾。
不管你到哪里，遇到什么问题，都会有强大的队伍帮你解决难题。”
潘东明嘲讽，“如果你是一座城的城主，那么你离开了你那座城，就没人会在乎你是谁。
甚至有人会暗杀你，抢夺你的城市。
经济发展不起来，你这座城市也是个累赘。”
苏语：呜呜呜，我后悔了。
……
苏语回家，见陈天和老墨在那里有说有笑，边上散落了许多公文。
见她回去，老墨把好些公文给收了起来。
显然这是绝密档案，不给外人看看的，即便她是陈天的老婆。
“你们得到消息了吗？”苏语问他们。
“什么消息？”陈天笑问，亲自给她倒一杯水。
“今天来了一头肥猪，让我们割了好些肉。
这下子三年的科研经费就解决了，不用你那边发愁了。”
“这真是好事。我正在为经费发愁。
拨给你们，你们嫌弃不够；不拨给你们，你又来找我麻烦。”
陈天也是一脸无奈啊。
民生共同发展，可是要花费很多钱的。
“是哪里的人，我也找他弄点肉去。”老墨笑着说。
“这人也是你们最希望见到的，怕是我说出他的名字来，就连方城也要过去看他。”
老莫奇怪了，“这是哪里来的人物？如此大的架子要方城亲自去见他。”
“说来你们也知道他是谁，只是没亲眼见过他的样子。
这人姓毛，叫毛长生。”
“姓毛？”陈天沉吟一番，“倒是跟城市联盟的盟主同姓。”
苏语点了点头，卖关子说：“潘东明正在那边陪着他，你现在过去或许还能看到潘东明那一阵阴沉，一阵晴朗的脸。”
陈天与老墨当即离开座椅，赶着去见潘东明。
“苏语见了哈哈大笑，今天我可在他身上割了不少的肉。
他心情不好，你们可得要硬话软说。”
苏语远远地叮嘱他们一句。
陈天走到一边，跑了回来拿文件。
他们也要到潘东明身上割肉。
这是一场拉锯战，得要做好长期工作的准备。
这次一定要打开瓷器、玻璃艺术品的销售通道，换来更多药材。
这三年往来围城的大小商队有很多，但都没能跟潘东明这条大鳄比。
潘东明的路子野，吞吐货量大，能够大批量贸易。
要是从毛长生那边下手，让潘东明让利再让利，那么未来五年的经济就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