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立刻就把目光看向他，“爱卿李贺，你是否有事要说？”
李贺这才硬着头皮开口，“禀告帝君，距我所知，落无霜并不是那么大奸大恶之人，当初她在人界与轻颜公主交恶，即使自己身体受伤，也不忍心伤害无辜的凡人，还有鸟界的人在人界攻击一个叫顾煜霆的凡人时，她也是优先保护凡人，她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请问这样的人，她怎么会是杀人如麻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连澈立刻就反驳道：“李贺，你是不是傻？她现在已经不是落无霜了，她的体内已经觉醒了上古邪神姽婳。能你难道不知道姽婳是什么人？”
“她可是这远古传说里最狠毒，最凶残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蚩尤和几位上神联手，把她打得形神俱毁，才终于让她沉睡了这许多万年，否则的话，估计这个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说得言之凿凿，句句在理。
李贺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而其他的天界官员们也跟着开口。
“李贺，你怎么能为姽婳说好话呢？难道你已经被她收买了？你这样说会影响帝君的决策的！要是帝君因为你的话而选择不出兵，那你的罪过就大了，你是六界的罪人！”
“对，大家都在讨伐姽婳，偏偏你就要跟大家过不去，你这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看这个六界被姽婳搞得鸡犬不宁你才开心是不是？”
“李贺，我真是看错你了！”
……
李贺被这些人说得头都抬不起来，瞬间怀疑人生了。
坐在高位上的文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针对她？
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不是东方清莲先去招惹她的话，她是不可能杀她的。
或者说，如果不是东方清莲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她也不会杀她的。
可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她，都在逼他去讨伐她。
即使他想袒护她，也找不到理由。
这就是身为天帝的职责，也是他不愿意当天帝的原因。
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做一个逍遥的散仙，带着她云游四海，普渡众生……可是他不能。
但是，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就不会为了一己私欲。
只是，他也不会允许别人污蔑和诋毁她。
于是他缓缓地开口问道：“众位仙家，既然你们都说是落无霜杀了东方清莲，那谁能知道，她为何杀她？”
这一句问得所有人都懵圈了。
大家只知道她杀了东方清莲，却并没有人说她为什么要杀她。
这时连澈最先反应过来，“帝君，她杀了就是杀了，即使有天大的理由也是要偿命的。莫不是帝君想要袒护她？”
接着，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都在质疑文华这个问题的目的是在袒护落无霜。
文华帝君却充耳不闻，目光依旧直视着连澈，“你的意思是你确定落无霜就是杀人凶手？百分百没有差错？如果出了差错，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的话，是否你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