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是顾以沫了。”顾以沫一脸莫名，只觉得这白径乐莫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他也问的出口，之前也没看见有谁打了他脑子啊？
但是她觉得白径乐这话问的没水平，盛相濡却脸色又难看了好几度。
白径乐皱眉，看了看盛相濡，又看了看，眼神里浸满了审视，努力回想到底又有哪个拥有金色灵力的大佬不在梵境。
但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
诚然，这些年离开梵境的大佬是不少，但年岁性别上能对得上的却没有一个，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有哪个合适。
他的目光落在盛相濡身上，皱眉，觉得这位圣子大人应当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的真实身份。
他看着顾以沫的神态逐渐变得兴奋了起来，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只要他能拿下顾以沫，说不定他就可以再在陛下面前拿一份功劳。
“看你这样子，你是打算要护着他了？”白径乐瞟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盛相濡，剑尖忽然指向顾以沫，明知故问。
盛相濡一把抓住顾以沫的手腕，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对着她微微摇头。
这白径乐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让顾以沫和他光明正大的对上，属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顾以沫安抚的拍了拍盛相濡的手背，她刚刚看得清楚，天渊和无归现在到还能撑得住，但时间一长就不一定了，她能帮着分担一点是一点。
原本按照她的布置不应该是如今这个场面，但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她也只能坦然接受。
原本按照顾以沫的计划，有秦家里应外合，再加上魔族的实力，一个出其不意，很容易变能够拿下这些人。
顾以沫不顾盛相濡的阻拦，把他的手拿开，然后拿着芳华缓步走上前，笑道：“当然。”
“顾以沫！你可还记得你顾家的血海深仇？！”白径乐还没有说什么，齐柳宗宗主倒是先忍不住跳出来刷存在感了。
那痛心疾首的模样，若不是知道内情，大概顾以沫都能被他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顾以沫冷眼瞧着齐柳宗宗主，忽然冷笑一声，“柳宗主莫不真的以为当年你们干了什么事我一点都不知情吧？”
齐柳宗宗主一噎，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面色冷凝的顾以沫，不知道冲着她这话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就在齐柳宗宗主还在惊疑的时候，顾以沫倒是又说话了。
“当年种种血海深仇全部都是刻进我顾以沫的骨子里的，我父母是如何惨死，我千灯阁上下那么多冤魂日日哀号啼哭，你们可曾睡得安稳？”
顾以沫如刀的目光一一扫过尚且幸存的仙门众人，被她目光扫过的人都觉得脸上一阵燥热，不知怎么回事，在她的目光下，多年都没有的脸皮和难为情居然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回归了。
倒不是他们觉得当初的事情做的有什么不对，只是单纯摄于顾以沫的目光罢了。
“哟，听顾姑娘这话当初千灯阁的事儿还有什么隐情不成？”秦游很适当的出来当了个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人。
顾以沫扔给他一个上道的眼神，继续道：“这世上所有人都认为我千灯阁被灭是魔族下的手，不得不说你们当真泼的一手好脏水，我顾以沫，身为千灯阁顾氏遗孤，以我千灯阁上下及我本人性命起誓，千灯阁之仇，不死不休！不尽不消！”
说罢，一道银白光速飞快没入她的身体，誓言成立，今日不是她死，就是他们亡。
到了这一步，仙门那些刽子手总算是有了些许害怕退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