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场辩论赛，没再多辩驳，殷澈轻点头，叉起一块牛排：“我知道了。如果你们说不是殷程，那你们总得给我一个答案吧？”
“阿K正在查。”见殷澈杯中的水见底，张破晓为她续满，“卧龙城的项目全部需要投入2.3亿。拿出这笔钱后，你的经济状况会急转直下，如果你要抓住萧家，我建议你，放弃卧龙城。”
这远超出了张破晓的职责氛围，他不该管这些事，可是，在看过殷澈的账户后，他忍不住说出口。人最怕的就是“忍不住”。
“你怕我付不起你的钱吗？”殷澈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破晓急忙解释。好心办坏事，再常见不过。
眉头轻跳，殷澈低头再吃了一块肉，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的钱，我不会差你一分一毫。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先支付一部分。”说完，她抬起眼来看着张破晓，气势咄咄逼人。
“我们之前确定好是等到事成之后再给，那就事成之后再说。”目前来看，张破晓的流动资金比殷澈还多。“阿K那里，他也不着急。”
拿鼻子应了一声，殷澈：“嗯。”
“还有一件事，”张破晓端坐，“千阳集团的钱亮想要约你吃饭。”
钱亮？殷澈努力回想，记起他们在葬礼上见过一面，此前也只是在各种会议上碰到过而已，“为什么？”
“想要认识你。”张破晓言简意赅。
殷澈再问：“为什么？”
认真思考了一会，张破晓答：“因为你可爱。”
翻了个白眼，殷澈没理会，吃完牛排，她站起身，“既然我可爱，又即将面临财务危机，那这餐饭你来请我吧。”
撇撇嘴，张破晓只能认栽。
在餐厅门前分别之前，殷澈记起一件八卦来，问张破晓：“你和伊恩发展得怎么样了？”
叫殷澈意外的是，张破晓居然完全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坦白道：“还不错。”
“那就好。”殷澈再道。
“你和陈柚呢？”张破晓顺势问道。
殷澈没什么表情，只答：“没有联系。”她亦是坦然。自陈柚去往燕城后，俩人就像是守着一种默契，饶是再思念，她也绝不会给陈柚拨去一通电话，而同样的，她也没有接到一通陈柚的电话。
是手机坏了吗？偶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时，她的脑子里也会冒出此等稀奇古怪的想法。
“那你打算去见他吗？”张破晓又问。
殷澈摇头，“先把这些事处理完。”
见殷澈分明是在压抑着思念，张破晓再问：“从江城到燕城只要几个小时。你们见一面，耽误不了多久。”
“可我不想见。”殷澈冷漠道。
“好的。”张破晓止了这个话茬，转而问：“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凝望着不远处的长街，殷澈道：“罢免殷程。将他赶出萧氏，让他从高峰上摔下来。”
嗫嚅之后，张破晓选择沉默。
……
华灯初上，走在霓虹高挂的长街上，阿K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预定好的餐厅走去。今日的他，身穿一身清爽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