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之后，凌夏心中又恨又恼。她凌厉的目光锁定面前的人，语气不善的问道：“你究竟是谁？”
“凌小姐不认识我吗？”对方顶着赤泽的脸冲她笑了笑，这情形看起来非常诡异。
“你少用这张脸对着我！”凌夏的脾气也不好。要不是顾忌着对方的身手，她恐怕早就出手了。
“我只是觉得用这张脸和你交流更方便而已。毕竟你和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很熟嘛。”
凌夏没有出声，而是在判断对面的人究竟是谁。她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答案，最后剩下的一个虽然看起来有点荒唐，但应该就是它没错了。
“你是伏让！”这不是问句，而是百分百的肯定。
顶着赤泽脸的伏让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凌夏会这么快猜到自己的身份。忽然，他又笑了起来。
“都说凌小姐聪明，你果然很聪明。”
正说着话呢，那张属于赤泽的脸突然就发生了变化。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它就变成了另外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凌夏知道，这恐怕就是伏让了。
“从调查处那里开始，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吧！”她开始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
虽然当时没有发现问题，可现在一想起来，她就立刻找到了漏洞。
比如那四个找到废弃医院的人。他们之前明明都能从调查处那么多人手中逃脱，为什么那天晚上对上凌夏后就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了呢？
还有。如果伏让不想暴露自己的踪迹，为什么不在凌夏盘问那四个人之前就把人杀死呢？
对它而言，杀掉那四个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为什么又偏偏要等到他们把所有的话问完呢？
……
一开始没有意识到的关键终于都连上了。这一刻，凌夏才终于明白，这一切不过就是伏让的计划罢了。而且她自己也成为了这个计划中的一环。
她不得不承认，显阳真人比起伏让来，差得简直太远了。这个人生前是个阴险狡诈的奸臣，死后也很善于利用人心。
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要是放在平时，凌夏绝对已经要了人半条命了。可现在不行，至少她一个人面对伏让还是有些吃力。
“你为什么要假扮赤泽？难道就是为了在我面前露一露脸吗？”
“假扮？”伏让勾起嘴角，“你没有发现吗？我是有影子的。”
凌夏面色一沉，立刻朝他身后看去。尽管地灯的光并不明亮，可他身后的影子确实能隐约辨认出来。
一个怨灵而已，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又怎么会有影子呢？
忽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你抢了赤泽的身体！”
“不愧是凌小姐，果然一点就通。”伏让面带笑意，隐隐能看出他眼中的得意。
“赤泽现在在哪儿？你把他怎么了？”凌夏本以为赤泽至少能和伏让打个平手，却没料到他竟然不是伏让的对手。
“你何必这么着急呢？对于你们而言，那个蠢货不过就是个怨灵而已。”提起赤泽，伏让眼神中的温度开始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