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京中。”顾轻书面色淡淡，话一出口，底下的那几个人却都变了脸色。
“前几日他不还去了国安院中，怎么突然就离京了？”曲炀坐不住了，摆出了一副质问的神色。
他对顾轻书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应该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跟此前见到的顾衍之太相像了，才会不自觉的如此。
“这几日上门找他的人几乎没有断过，每次来翩岚院中询问，你们都说他不在，难不成，他是真的不在家？”洛安皱下了眉头，对于顾家这几日的情况，他们是最为了解的。
唯独楚铭钰沉默不言，反而只看着顾轻书。
顾衍之在不在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何想法。
“什么不在家中！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要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在拿乔故作姿态罢了！”曲炀又气又恼，说话时面上还带着一抹讥笑。“怎么，他故意如此，是想要让我求他？”
顾轻书扫了他一眼，道：“所以，你不是来求人的？”
不等曲炀搭话，她补充道：“既然如此，那几位可以走了。”
说罢，是看也不看他们，直接端起了面前的茶盏。端茶送客，这是大家都明白的规矩，可谁也没有想到，不过说了几句话，顾轻书就要赶人。
一夕之间，这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曲炀强忍着怒意，洛安的神色也不太好看。
“那日国安院内发生的事情，顾小姐应当也知晓了吧？”眼瞧着那长安领着十三走过来，就要将他们赶出去，洛安不得不站起来，又一次跟顾轻书搭话。
“这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不全是顾公子所想的那般，我们几人也是这一次大榜疏漏之下的受害者，同顾公子是一样的处境。今日过来，只是想要与顾公子一起解决事情。”
洛安说话做事，颇有世家之风，比起曲炀多了些沉稳。
不过话说得漂亮，实际上却也没有多大的诚意。
顾轻书抬眼：“既是受害者，那几位只需要等待着国安院内新山长的补偿就是了，何必走这一通。”
洛安想要面上好看，她却不需要。
洛安愣了瞬，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些诧异。他接触的人中，似是顾轻书这样，全然不管不顾，直接撕破脸皮，将所有事情揭开的，还真没有出现过。
再一想，这与顾家近来的行事风格也是一致的。
只是如此的话……
他忍不住看了那曲炀一眼。
实际上今日这件事情，真正牵扯到了其中的人，只有曲炀。
国安院新官上任，在接连惩治了一群的学政夫子后，终于是查到了学子这边。率先被查的，就是他们这些上了榜的人。
他跟楚铭钰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什么，想从他们身上查出点什么，也不容易。可坏就坏在，曲炀做了。
非但是做了，出于三人关系的原因，曲炀清楚自己不可能拿下榜单第一。
所以他与那些个学政夫子商议的是，直接摘掉顾衍之的大榜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