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乔茸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眼底泛起盈盈水光，眼尾都染上了一抹嫣红。
段郁一边吻着她，一边垂着深幽的眸，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脸，仿佛要把她此刻的模样给死死地刻在心里般。
最后，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稍稍向后退开一点，看着她急促地喘息着，张开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乔茸好不容易喘上气，抿了抿刺痛的唇瓣，心里也有些委屈了。
她声音微微颤抖着控诉道：“……你太过分了！说离婚的是你！生气的也是你！你就当我这么好欺负的吗？”
段郁看着她，眼底晦暗不明。
他伸出手，轻柔地摩挲着她被吻到红肿的唇瓣，嗓音沙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
乔茸气急：“你明明就说了一年就离婚！我们还签了字！”
段郁顿了一秒，接着挑起一边唇角，竟带出了几分邪意，语气也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份合同我已经撕了。”
不作数。
乔茸傻眼：“什……什么？”
段郁微微垂下纤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一片深沉。
他轻轻开口：“你想唱歌，我会继续捧你，一直都捧着你，不要离婚了好不好？”
语气隐隐透出几分不安。
乔茸愣了愣，刚想回答他，却又被他再次急促地打断。
段郁掌心贴着她的侧脸，微微凑近她，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带着几分恳求地说：“你试着……喜欢一下我，好不好？”
那种急切又无措的感觉，仿佛生怕她无情地拒绝一般。
乔茸沉默。
段郁捧着她的脸，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呼吸轻轻重重，仿佛等待被审判的囚徒一般。
几秒后，乔茸微微蹙着眉，有些纳闷道：“我以为你讨厌我。”
段郁一愣，心尖上顿时涌上了密密麻麻的酸疼。
他嗓音艰难道：“……我没有讨厌过你。”
以前只是漠视，后来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可笑。
虽然第一次见面时，他对她的确没什么好感，但是后来，那种随着时间增长而越发汹涌澎湃的情感却是怎么都无法否认的。
乔茸听到他说不讨厌她，心里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不讨厌的话那就不离婚，但是你不能再像刚刚那样欺负我了。”她想了想，又认真地补充道，“很疼的。”
段郁顿了一秒，接着心头涌上一阵狂喜。
他嗓音沙哑，仿佛不敢置信般：“……真的？”
乔茸点了点头，又再次重复强调：“你不能欺负我。”
段郁轻轻笑了笑，接着低下头，薄唇吻在她泛着嫣红的眼尾，温柔轻喃：“……我不会再欺负你了，我以后一定会轻一点。”
乔茸想着，不疼就行。
于是她大方地点了点头。
……
说开以后，段郁又想到她的身体，于是问：“那你能不能不急着工作？”
乔茸一听，赶紧摇头：“不行的，我必须在一年内成功。”
不等段郁皱眉，她又急急忙忙开口：“你刚刚还说要捧我！不能说话不算数！”
段郁一顿，有些无奈地叹息：“我不会……你想唱什么就唱吧。”
听着他似乎没有继续阻止的意思，乔茸终于放下心，对着他笑了笑。
段郁看着她甜甜的笑，眼眸深了深。
他轻轻地揉着她的发顶，嘱咐道：“但是工作量不能太多，我会监督着的。”
乔茸本来也不是一个很勤快的人，闻言也没有反对。
更何况，要短时间内取得成功，挑选到正确的精良作品才是最重要的。
宁缺毋滥。
她眨眨眼，那双仍然没有焦距的眼眸中竟隐隐带着几分狡黠。
段郁看着她乖软却又灵动的模样，终于没忍住，再次俯身吻住她的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