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操作，怎么跟嫂，”意识到自己要说的人是沈未辞，方子都适时地顿了顿，在最后一个字即将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垂了垂眼睛，盯着顾一白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异样，反倒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的模样，方子都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道：“好像，跟嫂子的操作，有点像？”
说到后面，方子都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在顾一白的眼神下，方子都还特别怂地补充了一句：“好像哈，我没说……”
“如果我告诉你，这就是你嫂子呢？”
方子都：“……”
那还真是我丢了。
话语生生地被打断，方子都对上顾一白那投过来的戏谑目光，登时连话都不太会说了——嫂，嫂子？
哦，嫂子。
不对，嫂子？
时清？！
国服第二？！
方子都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太会转了似的，花了好半响，甚至不知道跟顾一白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多久，他才从顾一白的那一句‘这就是你嫂子’里回过神来：“我丢，我没聋吧？我也不是幻听吧？队长，你……你那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没听错，”见他回过神来，顾一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模样：“不错，好歹跟着打了这么多场配合，至少能看得出来这是你嫂子。”
呵呵，那我是不是要骄傲啊？
方子都深呼吸了一下，试图平复心里的激动情绪，但奈何试了好几次，方子都终究还是抵不过内心的那股激动：“队，队长，那什么，搞快点。”
“嗯？”
“嫂子进战队这事儿，搞快点啊！不是我说你，你今天跟嫂子在走廊上干什么呢？怎么最后又没信儿了？”
啧，对哦，怎么最后又没信儿了？
就着方子都的话，顾一白的眼睛里倏然带上了几分深邃，脑子里不自觉地回想起小朋友想要配合他又忍不住要躲开的可爱模样，最后竟然是忍不住笑了。
“丢，你别笑，你一笑我就毛骨悚然，”见他不回话，方子都等了好半响，最后等来的竟然是顾一白的一抹看上去不太靠谱的笑，方子都壮了胆子，瞪着他：“你这样笑，别说嫂子，连我都要被你吓跑了。”
德行。
是他脾气太好了吗？这小子竟然还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
顾一白抬眼倪了他一下，唇角挂着的笑意却半分未减：“你是想着，我今天不会给你加训就使劲儿造作是吧？”
“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方子都笑了笑，但过后，他又很认真地来了一句：“不用您给我加训，我自己来。”
“嗯哼？”
“看什么，很意外吗？”对上顾一白的眼神，方子都学着他的样子，嘴角挂着笑，眼神里多了几分平时很少见的漫不经心：“我呢，平时虽然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但是……”
“你还知道你不靠谱？”
“队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方子都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满，但过后，方子都又恢复了一副正经模样：“但我不想在竞技场上拖累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