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去过了。
沈未辞没说话，车内登时又只剩下了轻柔的音乐声。沈未封也不着急，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等着。
但到底没等到沈未辞的回应，反倒等来了……
顾一白的消息。
由于车里很安静，手机的略微震动也能让人听得很清晰。沈未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几乎是想要找个突破口似的，沈未辞立马就按下了指纹解锁——
继而点开微信，顾一白这三个字就很清晰地出现在了微信消息的顶端。
真是……来得巧。
沈未辞抿了抿唇，默默地点开了消息。
顾一白：是了，之前问过你的，你手腕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纹身？
不知道顾一白为何会突然提及纹身，沈未辞先是愣了愣，目光也跟着落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停稳，沈未封的视力向来很好，侧目过去，便看见了沈未辞的微信对话框里堪堪顶着‘顾一白’三个字。
啧，这进展。
这还是有进展的啊。
沈未封寻思着，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妹妹，我怎么觉得我是在多余关心你呢？”
“什么？”
“嗯？”沈未封挑了挑眉，对上了沈未辞那双有些无辜的眼，笑意很明显的：“你跟顾一白啊。”
闻言，沈未辞立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几乎是同时，沈未辞的心里登时就涌上来了一阵无力感。
无法辩驳。
而且她也不知道该辩驳什么。
说‘他只是来约练习赛’？
但沈未辞自己很清楚，她跟顾一白之间的关系远远不止‘约练习赛’而已，还有更多的，更多的……
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关系。
不自觉的，沈未辞觉得脑子有些乱，但又莫名地很清晰。清晰到让她猛地想起了启风的那句‘未来男朋友’。
真是，作孽。
沈未辞闭了闭眼，也不知道是因为突然想起这些问题觉得难堪还是如何，只得淡淡地应了一声，继而拿着手机，迅速地写下了一句：顾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顾一白大概是已经下训了，秒回：突然吗？我记得我之前问过的，只是小鱼儿没给我答复。
是有这么个印象。
沈未辞再次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纹身，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好几下，几乎是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写下了‘白月光’这三个字。
但在点击发送的时候，沈未辞又觉得有些手软，默默地将这三个字给删掉了，换成了：以后告诉你。
这是最多的了。
沈未辞甚至觉得，饶是顾一白再多说一句，自己都要受不住。
顾一白：好，那我以后再问。你现在在宿舍吗？
看着顾一白那句‘以后再问’，一时间，沈未辞不知道自己应该感觉松一口气还是要感觉紧张，抬眼看了看身边的沈未封，沈未辞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发了语音：“没，我在沈未封的车上，今天回家。”
顾一白：“回家？是因为要打四排赛吗？”
顾一白回复得很快，沈未辞点开语音播放，顾一白的声音便在车内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