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一切。”
柳老爷子淡然的推过来一个小牌子，说:“凭这个，您可以调动柳家的一切资源。”
“给我这个，就不怕我做出一些不太友善的事情么？”苏沫把玩小牌子，脸上流露出一丝玩味。
柳老爷子微笑道:“如果您想要对柳家不利，有没有这个牌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不是还有老爷子你在？”
“我老了。”
老爷子言语之中满是无奈。
偌大的柳家不能没有宗师坐镇，但他已经老了。
假设他还年轻二十岁，都不至于要用柳家的一切来赌一个年轻宗师的决定和未来。
“老爷子，你真的很有魄力。”苏沫衷心赞了一句，随后把牌子揣进兜里，说道:“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那这个东西我就收下了。”
顿了顿，又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当然，今天我既然拿了这东西，那柳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有某些不开眼的东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亦不会袖手旁观。”
某些不开眼的东西，自然是指那些盯上了柳家的武林中人，至于普通人...那还不配苏沫出手。
甚至在苏沫看来，如果在自己解决了来自武林中人的威胁后，柳家连那些普通人的手段都无法应对，那柳家也是合该消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不管是柳老爷子还是苏沫，都没有想过万一苏沫无法应对来自武林的那些威胁怎么办。
柳老爷子没想过，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名内气宗师，而且还是走到了内气先天巅峰的强者，只要他还在一天，那些窥视柳家的人就一天不敢轻举妄动。
而很显然，他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一段时间，而他也相信苏沫这位年轻宗师的潜力和未来。他赠与老龙骨的举动，也是为了帮助这位能够更快的成长起来
至于苏沫，那更是拥有绝对的自信了，因为修炼真气的她，现在就有秒杀普通内气先天宗师的能力，就算是遇上这个世界里那些隐世的老怪物，只要境界不高于大宗师，她都有一战之力。
她也很清楚，柳家的财富虽然动人，却还不足以让大宗师级别的存在动心。
就算是未来真的有大宗师贫瘠到盯上了柳家，那也没什么，她相信那时候的自己会拥有比现在更强的力量和地位。
这样想着，苏沫指了指石盒子，说道:“那么，老爷子是否可以为我讲讲关于这龙骨的事了呢？”
“当然。”柳老爷子笑着说，“说起这龙骨，也是我们柳家先辈偶然所得，虽然不确定是否与锁龙井有关，但可以肯定，这的的确确是真龙骨。”
“何以见得呢？”苏沫脸上平静，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尽可能高看这个世界，原来到底还是低估了，连龙这种生物都真实存在过，那传说中的仙神恐怕也是真实存在过吧。
柳老爷子仿佛是早就料定苏沫会有此一问，说道:“因为这盒子里面的那节骨头曾显化神龙虚影，而且二十年过去了没有一点变化。
据我们家族代代相承的文献记载，这正是真龙骨的特性！”
有趣，真有趣。
震惊过后，苏沫便只感觉到有意思，又继续问道:“那么，老爷子可知道，这节龙骨里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呢？我观老爷子也是习武之人，应当清楚，这能量如果能够加以利用...”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谁都懂。
言下之意:我知道你是武功高深之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东西可以带来的莫大好处，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享用，而要给我呢？
柳老爷子淡淡道:“也许凭借这截龙骨，我能够步入更高的境界，甚至超越先天之上，但...苏宗师，我老了，即便是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也没多少时间了。”
诚然，武道修为突破能够带来武力和更长的寿命，可他实在太老了，即便是踏入了比先天之上、武道巅峰更为高深的境界，也没多少年好活了。
就算那时候的他能够强到横推一世，那又能如何呢？他死之后，柳家也撑不了不久。所以柳老爷子看得很开，与其落得那样的境地，还不如拿来赌一位年轻宗师的心性和未来。
听了柳老爷子的话，苏沫也大抵明白了这位老人的想法。
她曾深入剖析过这个世界武道所修习的内气，所以她知道内气和真气不同。
真气武者突破至先天就可活一百五十岁以上，若再有突破则可添两个甲子的寿数，此后再有突破亦如此类推，直到武破虚空后成就元神强者，寿元可至千载。
可内气武者不行，除非能够武碎虚空、打破生死界限，否则内气武者再强也不过三甲之年。
“老爷子，值得么？”苏沫一叹。
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没有哪个武者能够抵抗突破境界的诱惑，她相信柳老爷子也不例外。
柳老爷子释然的笑了笑:“当然值得，怎么不值得呢？武功虽然玄妙，境界固然吸引人，可这世界上有比武功比境界更让人着迷的东西啊。”
这么一说，苏沫倒也能够理解了。
就像上辈子的她，明明有机会向更高的层次进发，却因为爱人唐孟的死而选择了放弃。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柳老爷子其实是一类人，不过柳老爷子的感情不是对某个人，而是对自己的家族柳家。
“好吧，老爷子。”苏沫也是一笑，随后说道:“那么，这龙骨该怎么使用，老爷子你知道么？”
“自然。”柳老爷子道，“既然是龙骨，当然是要用龙气来激发。
也许苏宗师会以为这是我在开玩笑，但是事实龙气的确存在，只是在真龙不显的现在，其潜伏于我们种花家的山川河岳中而已。”
“那么，我该怎么做么？”
“带上龙骨，前往名山大川，自有神异，京城也有一处地方值得一去。”
“哪里？”
“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