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
必须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季暖心底是充满期待的。
难道陆恒渊缺胳膊断腿，遭了大难？
只是三哥哥好像没有听到她的期待，他说的是：
“为了补偿她受的委屈，就我知道的，恒渊将名下许多店铺田庄都给了她，做她的私产。”
季暖坐直了身子，咦，是她太没有良心了吗？她竟然觉得这种做法有点香。
娶一个小老婆给一大笔钱，那他多娶几个，岂不是就能得到更多钱了？
如果换成她的话，她不介意替对方多娶几个的。
季暖眨眨眼睛，有些飘忽地想着。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有银子香吗？
不得不说，她此时的想法，和自家三哥哥达到了高度重合：
“恒渊给了许多钱，想要让妻子开心，不过陆夫人好像并不乐意，一直住在娘家，直到三年后，那小妾怀二胎，她才重新回去。真蠢，庶子而已，竟然这么看不开。只要有钱在手，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季暖想说，陆夫人才不是怕什么，她就是被丈夫伤了心，感到绝望。
“不过等陆夫人回来后没多久，那小妾便难产死了，而恒渊也因此一蹶不振了许久，直到陆夫人的孩子出生，才重新打起精神来……”
季三抬起茶杯轻啜，桃花眼轻轻扫过女孩精致如画的脸庞，轻笑道：
“所以你问我他夫妻二人关系好不好，我也不知道。”
季暖眨眨眼睛：“所以华华是小妾死后才怀上的吗？”
“应该不是。”季三瑶头，剩下的话没有再说。
可季暖却奇异地懂了，不是死后，就是之前……
而小妾是死于难产，就是说，小妾怀着孩子要生的时候，陆夫人有了华华……
季暖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即便是在古代，她也觉得……陆恒渊真恶心！
“扣扣、”
面前的小几忽然被敲响，季暖从胡思乱想中回神，有些诧异地看向面前的青年：
“怎么了？三哥哥？”
季三将新换的茶递给她，示意女孩饮下。
季暖乖乖接过，低头轻轻喝了一口，然后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线：
“你也不必为他们难过伤心，本来就是别人的家事，与外人无关。”
季暖抬头便对上三哥哥深邃的眼眸，她的心莫名跳了一下。
季三的声音是少有的严厉，可季暖却奇异地觉得没那么不舒服了。
人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很好了，别人的事，过耳无痕便可。
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季三看在眼底，也没有多说，只当妹妹懂了便好。
只是季暖没有想到，她不管别人如何，可是那个她想要“多管”一点的人，接下来几天，却又玩起了人间蒸发。
让她好几次过门去找，却始终什么扑空。
“他到底去哪儿了？”
季暖看着铜镜中，身后的丫环巧手灵活地替她挽着发，她却在脑海里和系统联系。
只是她问了半天，得到的消息始终只有一句：“抱歉宿主，暂时无法查询、”
季暖：……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消息：“小姐，有位陆夫人递了帖子，想约你明日去野外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