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一愣，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现场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就在这是，一道玉带虾仁到了她碗中：“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嗯？”季暖的注意力被转移，目光放到了身边的少年身上，她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小哥哥第一次给她夹菜吧？
女孩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叶寒时有些不好意思，他睫毛颤了颤，问她：“怎么了？”
季暖眨眨眼睛，笑容让人有些移不开眼：“没什么。”
然后低头吃下了那道菜。
“对，多吃点。”
叶寒时这么一打岔，刚刚尴尬的气氛似乎也打散了，陆夫人笑着让婢女为布菜，似乎刚才的一幕只是季暖的错觉。
“小孩子真可爱是不是？”
从酒楼出来，季暖脸上的笑意掩不住，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讨小朋友喜欢呢。
刚刚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小家伙一直拉着她手臂不让她走，让她的自信心极大满足。
叶寒时没有说话，他并不觉得小孩子有什么可爱的。
又吵，又烦，还黏人……他的目光落在女孩浅笑盈盈的脸上，又收了回来。
算了，只要她高兴就好。
很快，小青带着季家的马车过来了。
季暖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你要回去吗？我送你啊。”
叶寒时看了她一眼，眼神闪了闪，却还是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去别处一趟。”
季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这样啊……”
她想起来他好像说过，他在雍州待不了多久的。
叶寒时敏锐地察觉到女孩的情绪忽然就低落了下来。
他担心，又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季暖轻轻了一下嘴唇，忽视掉脑海中系统的疯狂提醒：“留下来，让他留下来！不要让他走啊啊啊！”
她露出一个苍白却温柔的笑：“等你哪天打算离开的时候，记得和我说一声，不要……再不辞而别了。”
叶寒时愣住，原来她以为他要离开。
见他半天不说话，季暖忽然有些急了，忍不住抓住他的手：“你说说话呀，是不是又想和上次一样……”
“我不走……”叶寒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看到女孩错愕眼神改口道：“我暂时不会离开雍州。”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做完了才会走。”
季暖不疑有他，听到这话忍不住露出了笑来：“那你走的时候……”
“一定会告诉你的。”叶寒时沉声道：“不会再不告而别的。”
他的话说完，现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美眸扫过少年俊逸好看的面容，季暖忽然笑了一下，松开了他的手：“那你去忙吧，等忙完再见啊。”
叶寒时幽深的眼神注视着她，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少年转身，利落潇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季暖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却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脸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小青眨眨眼睛，看着她：“这句话该我问吧，小姐，你在高兴什么啊？”
脸上的笑都快掩不住了。
季暖哼了一声，擦过她身旁往马车走去：“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