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白荼看着预售的价格，默默算了算余额，好贵。
“我送你一瓶，怎么样？”
“认真的吗？”
“不然呢？”程无忧记得，代理是有十个赠送名额的，送豪门送明星，打开市场，不然，那么多的安利和私图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品牌？
更何况，程无忧当时，很大一部分，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嗷，突然觉得你捏我脸，可以忍了。”白荼一拍大腿，感动。
“拍照发围脖，可以吧？没有文案都行。”程无忧觉得，形式还是可以有的。
“当然！”白荼一脸认真，重重点了点头。
“我也可以，我有没有？”突然插进来都男声，说不出来的突兀。
程无忧和白荼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
男人一手搭在车前镜上，一手叉腰，微微歪着头，嘴角上扬的弧度温柔又缱绻，一双眼睛，里面荡漾着星辰大海，丝丝缕缕的笑意，慢慢缠了上来。
程无忧掐了自己一把，移开眼，深情和喜欢都可以演，演别人和被别人演，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如果不知情，真的很容易被蒙蔽啊。
可惜，容朗遇见的，是程无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要是再往前推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她还真有空陪他玩玩，顺便，玩死他，可惜，遇见的，是现在的程无忧。
“没有。”
“挽歌姐姐，不要这样，赠礼怎么只有她有？我可是还要帮你们拖车的，就当做是奖励，好不好？”
容朗凑过来，站在程无忧面前的地上，转头看向白荼，“白荼姐姐说呢？这个奖励，我能不能拿？”
白荼往后瑟缩了一下，不怎么能招架得住，越发觉得挽歌刚才那一巴掌，真是打得很有决心。
只是，这会儿，白荼更多的，想到的是挽歌刚才说的那些话，满脑子都是那些贼啦惨的姑娘。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白荼差点儿退到地上，抓着扶手，麻溜下去了，他们高手自己玩吧，她还小，不能掺和的！
程无忧：……
容朗：“挽歌姐姐~”
程无忧只想一脚踢过去。
“挽歌姐姐”、“白荼姐姐”，都是网友给的称呼，明明挺正经的，可是，到了容朗嘴里，怎么听都像是添了绮丽色彩。
程无忧坐在车顶上，容朗站在地上，任凭容朗有多高，现在，也不过是才到程无忧脚边。
“赠品我做主，已经选好体验者了，没有你的。”程无忧换了个姿势，没怎么看容朗。
“哦……”容朗伸手，摁住了程无忧还没来得及换过来的脚腕，“那我订一瓶，好不好？”
“……”程无忧瞥了眼自己脚踝上的手，突然觉得今天不该穿这双袜子，她挺喜欢的，可惜，待会儿就得扔。
“订购热线，网上有。”
“可是，我想找代理沟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门店消费达七位数，可以到svip，接受店长服务，不满意店长的情况下，可以找代理人。”程无忧顿了顿，“门店的地址，网上都有。”
程无忧看见容朗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发现自己低估了容朗的身价，有些懊恼。
“挽歌姐姐，我现在下单，我们什么时候沟通？”
咬低了语调，脚腕上存在感越来越强，彻底让程无忧反应过来，她的话，有歧义。
明码标价？
……
“我有男朋友。”程无忧挣了挣，没挣脱开，却抵上了对方的胸口，“情色交易，犯法的，脚踏两条船，还有公序良俗呢，容先生。”
“你在意吗？”
“在意。”
“哦？”
“……”
“那就甩了他，我会比他合适。”容朗被抵住胸口，却不退反进，“程小姐，考虑考虑？”
“不用了，他很好。”程无忧想了想，可惜，不是她的，可惜，未必如她所想。
“程小姐，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到底谁更适合你？试试又无妨——”
“不用试了。”程无忧不想应付他了，直接打断他的话，“我挺惜命的，堕胎自杀什么的，没有兴趣尝试。”
容朗脸色一变，却又笑开了。
“那是她们，你不一样。”容朗没想到，不仅仅是同道中人，还是个老手，越发想会会了，“你可比她们漂亮多了。”
“她们也这么觉得的。”程无忧不予置否，“对了，我再说一次，我有男朋友，我不想跟你玩儿，离我远点。”
老是pua女人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程无忧也不想搭理。
无感了。
程无忧恍然惊觉，她无感了。
难道是半年空窗，自己傻了？
怎么会这样。
程无忧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再看眼前的容朗，剑眉星目，五官俊朗，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他是摄影师，说是模特和军人她都信。
她之前，是不反感这类的。
她是个颜控，好看就是王道，什么时候，看脸都不好使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时，容朗的搭讪，她只有反感。
无论是飞机上还是后来，都是这样。
怎么会……
玩玩儿而已，她之前可不管对方是不是渣，反正都没有上心，到底是谁渣谁还是未知呢。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介意对方是不是渣的？
好像，是……
从遇见陈言深开始。
陈言深么……
程无忧有一瞬间的恐慌，她只是贪图美色而已啊，怎么会这样……
只是贪图美色。
只是……
程无忧心慌意乱，更是发现，她能清楚记得陈言深的一言一行。
堵着胸口，呼吸都有些艰难。
怎么会……
“程小姐，你确定？”容朗看着神色越发奇怪的女人，有些不解，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我可是……
“不确定！”程无忧慌忙打断，语调都差点儿吓到容朗。
“那，嘴硬心软的宝贝，可以下来了么？我们要走了。”容朗轻笑着，不着痕迹就着脚腕，把还在失神的程无忧往怀里拖。
“可、可以……”程无忧凌乱无比，回忆交杂着，根本听不见容朗到底说了什么，下意识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