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们有什么问题，解决就好了，别总想着跟广告牌过不去，你明白不？”
警察叔叔把泡好的冲剂式的奶茶放到桌上，推了过去。
“谢谢警察叔叔，我明白了……”程无忧抱着早几年就被退出市场的奶茶，喝了一口，好像还是那个味道，挺好喝的。
“警察叔叔，我还有个问题。”程无忧咬着吸管，忽闪着眼睛。
“你说。”
“警察叔叔，你带银行卡了么……”
警察叔叔觉得他就不该让这小姑娘吃饱了的，吃饱了就开始作妖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是，等等，小姑娘，你说啥？我怎么听不懂了？”警察叔叔挪了挪凳子，一脸难以置信。
“通俗易懂点儿说，就是我没有带证件，但是现在要用钱，你把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登录账户，网上往你的账户转钱，然后你去取出来，把钱给我。”
“……小姑娘，你这是在洗钱？作案都跑到警察局了？！”
“……”她就知道……
“不是这样的！那就是我自己的钱，光明正大赚的，不过，我现在也回不去，身无分文，我就剌个广告牌，你们会关我几天？我总不能赖在这里蹭吃蹭喝吧！”
“而且，我要是找别人帮忙，人家觉得我是骗子，还不是得给我送过来，兜兜绕绕，还不是在这边？再说了，这不就是警察局？你也说了嘛，我要是只敢骗，你们不用出警就能直接抓了！”
程无忧顶着熟悉的怀疑目光，硬着头皮噼里啪啦一口气说完。
“你还是找个人来保你吧，让他给你转，你们俩自己想怎么着怎么着，电话号码，你想起来了再叫我。”警察叔叔将信将疑，左思右想，还是先关一会儿吧，等其他人回来再说。
“别啊！警察叔叔，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可以去查我的信用记录，一直都是满分的！”程无忧看着这架势，又要让她进去反思反思？
不要啊！里面好冷！
“好了，我知道了，我再好好想想，你，现在进去，也好好想想电话号码，没人保你，破坏公共财产安全，起码五天拘留，你抓紧想。”
警察也有点儿想不透，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野了？
就因为广告牌上的女明星诽谤她，就砸人家广告牌？
等等，这小姑娘也是名人？
他咋不认识？
那个女明星倒是还看过她拍的几个广告。
奇怪。
警察叔叔把程无忧弄进去了，这才上网搜了一下，发现……
查无此人。
转而搜了一下那个女明星，倒是有不少帖子黑她的，首当其冲就是说“抄别人的脸，还倒打一耙”。
警察摇了摇头，却暗暗记住了那个被抄的人，“挽歌”。
转而搜了第三次，这才找到人。
看着那一张张跟画中仙似的美人图，再想想刚才看到那个女明星的写真，他好像能理解为什么点击率最高的帖子是说“抄脸”了。
还真是好看。
警察收起手机，瞥了眼里面乖乖巧巧抱着被子瞌睡的小姑娘，叹了口气。
多漂亮一小姑娘。
怎么天天剌人家广告牌呢！
他搞不懂，他去的时候这小姑娘正蹲地上呢，就跟一被遗弃的小猫似的，要不是看了监控录像，他都不敢相信上一刻这小姑娘拎着路边花坛里的一块砖就砸上去了……
警察看了眼手表，出去了。
心里却开始着急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不就是去帮忙抓人？
都这么久了！
他有些不安，也不好这个时候打电话询问，万一要是在行动，他一个电话过去，可是葬送的就是兄弟的命。
警察又看了眼时间，默默去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