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是嘉宾！你怎么不信呢！”
“女士，您先出示请柬，我们才能放行，不好意思。”
“我要是带了请柬，用得着废话这么久？”杨扬觉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听不懂呢！
她去采风了，才回来，请柬被邮到家里了，她还没来得及回去！
“我跟你说，时间来不及了，再不让我进去，今天发布会缺个嘉宾，看谁给你们解说！”杨扬都要气死了，关键是，负责人的电话也一直占线！
什么破发布会，没人接嘉宾就算了，还进不去！
草。
要不是看在漫漫的面子上，她才不会来！
“杨老师？”程无忧才蹦跶过来，就看见了狂野派的新秀杨扬。
“程……无忧？”杨扬眼睛一亮，“你也来了？漫漫可以啊，连你都请得动！”
“杨老师，你别开我玩笑了，快进去吧，我这脚疼，是真不想站着说话了！”程无忧穿的大裙摆，就是为了挡住她脚上的“阴阳鞋”，一只运动鞋，一只凉拖，可是，这几步路过来，这酸爽！
嘶！
“我也想进去，可是，这……”杨扬呼吸一滞，她都想走人了！
“哦！那个，我带请柬了，特邀嘉宾，我认识她，现在可以进了吧？”程无忧看了看，反应过来，掏出请柬，递过去。
“程老师，当然可以！您请！”保安看见裸金色的请柬，都没怎么看，就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杨老师，走吧。”程无忧收回请柬，往里走。
“你这是怎么回事？”杨扬瞥了眼两个保安，跟上程无忧，却看见对方这奇怪的走路姿势。
“一言难尽呐！”程无忧摇了摇头。
“得，你扶着我吧，你可慢点儿！”
杨扬是北方人，看着程无忧这样子，恨不得给她抱进去，太磨蹭了。
“那我不客气了啊，杨老师。”程无忧是真没客气，直接搭上了胳膊。
“可别老师老师的叫，你拿奖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在画什么东西呢！”杨扬是看过这人的设计稿的，圈子不同，如果非要论，她也未必是前辈。
她认识这个人也是因为漫漫拿着她的画找这个人帮忙改过，因为要商用。
“好。”程无忧倒是不在意这个，不过是圈子里的客套而已，她的设计不走狂野派，也不是特别能看懂，称呼而已，不重要。
发布会这种东西，重在形式。
毕竟，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跨度，重点就那么些，对于出钱的甲方而言，设计理念不重要，对于花钱镶金边的土豪而言，画的意义也不重要。
而真正能懂的人，是不需要长篇大论的赘述的。
反正，四个小时，程无忧什么重点都没听到，反而饿的不行。
不重要。
反正，她盛装出席，只是来撑场子的。
早点儿解散，各回各家。
而且，程无忧怀疑，杨扬也是。
得，漫漫她老公怕不是要破产了。
“程老师，程老师！”
程无忧刚给早上那小哥写完三百字的好评，还在等那小哥完事儿来接她呢，就听见了有人在嚷嚷。
直到那人站她面前了，程无忧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在叫她。
“程老师，我们这边有个设计案，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程无忧瞥了眼眼前的中年男人。
好像是美术馆的工作人员。
美术馆的活儿？
嘶，贴点儿也是能接的。
“用在什么地方？你们打算怎么用？坐下谈。”程无忧放下手机。
“是这样的……”
半个小时后。
“最近单子有点儿多，你这个，得排到大后年。”程无忧笑了笑，拿起手机发信息问那小哥到那儿了。
“可是……”
“你说什么？”程无忧这才反应过来，仿佛刚才人家又十分钟是说了个寂寞。
“……这个，程老师，是这样的……”
“不说了，发我邮箱吧，司机来接我了，回头聊！”程无忧拿着包就走，废话真多，包装的那么好，压根不是美术馆的活儿，先不说可怜的资金，就那个奇葩的用途和立意，她满足不了！
来这边是一码事，接单是另一码，又不是她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