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导演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也是气得不行。
赵馨羽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直接转身，离开。
腿脚还有些软，踉跄了一下，撞到了旁边围着的人，没说话，低着头，匆匆离去。
现场又不少人注意到这一幕，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一个小偷而已。
还能指望她多有素质。
赵婉茹自然也跟着出来了。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一路，直到走到了书协的大门口，被门卫直接拦住了去路。
门卫大叔是个资深的书法爱好者，年纪大了，闲来无事，才来书协当了个门卫。
也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主。
“会长已经将你从书协除名，D级身份勋章需要上交。”
赵馨羽的脸色又蓦地一变，死死地咬着唇，肺都快要气炸了。
门卫大叔拿了赵馨羽的D级身份勋章，也没有多说什么，嫌弃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赶紧走。
LY大师是所有热爱书法人士心目中共同的神，而现在竟然有人敢抹黑他们心目中的神。
是个人，都没有办法给赵馨羽和赵婉茹好脸色看。
出了书协大门。
外面的阳光很盛，暖洋洋的，一缕缕地洒在地面上，折射出无数的光芒，照得找赵馨羽几乎睁不开眼睛。
眼泪陡然而下。
之前在台上那一副盛气凌人、有恃无恐的模样消失不见。
周身像是浸润在冰水之中，寒凉刺骨。
大名鼎鼎的LY大师，怎么会是璃云呢？
***
与此同时，书协会场内的一场闹剧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璃云慵懒散漫地站着，嗓音又轻又慢，转头朝着耿书山道：“会长，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困了。”
耿书山：“？？？”
全场：“？？？”
璃云双手抄着兜，走了几步，脚步又蓦然顿住，想到什么，“对了，给我打分吧。”
耿书山咳嗽了两声。
LY大师，谁配给她打分数？
主持人拿着话筒，都快哭了。
这完全不按照流程走，她接下来应该怎么主持下去。
好在这次书法大赛的比赛规则早就提前公布了，耿书山等人只能够硬着头皮在评分表上打了个十分。
什么，你问，十分是不是太多了？给个九分就差不多了？
不是！
你开什么玩笑。
如果LY大师还拿不到满分，你倒是写个满分的作品看看？！
奖金当场打到银行卡，璃云看到钱款到账的消息，低垂的眸缓缓掀开，眼底的笑意浓浓。
视线所及之处，那位一直坐在离她仅仅只有几步之遥的男人朝着她走过来。
一张脸俊美无双，清贵天成。
察觉到她的视线，夜寒年冷漠深沉的脸上渐渐扬起一抹笑意，晃得璃云眸光也忍不住跟着闪了闪。
直到夜寒年在她身旁站定，“解决好了？”
“嗯。”璃云点头，精致的眉眼一挑，“走，请你吃饭。”
“好。”夜寒年的嗓音里溢出低沉的愉悦。
旁边的耿书山打量地看了夜寒年一眼，厚着脸皮插话，“臭丫头，十年都没见了，也不请我老头子吃个饭？”
聂东海：“？？？”
这才多久没见，会长怎么越发不要脸了。
既然如此——
“LY大师，我也想去蹭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