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说这话时，莫然倾身看了顾燕回一眼，后者淡然按住了她白皙柔嫩的小手。
被一阵熟悉却让人悸动的温暖所包裹，莫然指尖微颤，夹着卡片的手指被迫放下。
这么隐秘的动作都被这个男人发现了，莫然忍不住怀疑他根本没有看展台上的拍品是什么。
他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吧。
哼，小气的男人。
“水晶之心不能回到陆家手里。”莫然顿了下，抽出手指，故作轻松地敲着杯沿。
她已经做好了身旁男人会对自己问东问西的准备，甚至已经开始打腹稿。
可他的反应却和她预料完全不同。
“有我在。”顾燕回偏头看了女孩一眼，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把人溺毙。
他不问缘由，只要是她说的话，他就愿意替她托起一片天。
“一亿两千万。”陆锦薄再次举手，眸光里透着志在必得的神色。
“一亿两千万零一块。”叶雪落左手举着叫价牌，右手还抓着一块小点心不放。
“你就这么想要?”纪辞西手里握着一张纸巾，轻柔地擦了下女孩嘴角。
“嗯，纪叔叔，水晶之心很好看的~”小姑娘撒娇般的意味让纪辞西脚底窜起一阵酥麻。
“那叔叔拍下来给你？”纪辞西有些无奈，他完全是怕这两人这样叫价没完没了，才准备出这个头。
好歹也是叶家千金，想要个东西有什么难的。
“不要。”叶雪落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一亿三千万。”陆锦薄丝毫不在意，每次加价就是一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亿三千万零一块。”
又是同样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顾燕回勾唇，似乎心情不错。
陆锦薄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每次都让你一拳打在棉花上。偏巧是小姑娘玩游戏一般云淡风轻。
“两亿。”陆锦薄显然不想再玩这种文字游戏，扔出了自己的筹码。
但叶家千金丝毫不给面子地继续咬着不放。
就在她继续举起叫价牌时，“叮咚”手机弹出了一条短信，女孩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放弃水晶之心。”一串未署名的号码，似乎那个噩梦又来了。
叶雪落手里的叫价牌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莫然顺着视线看过去，簇了下眉头，低头发送了一条短信。
陆锦薄似乎对于叶雪落的退出胸有成竹，就等着‘水晶之心’落入囊中。
“两亿还有吗？”主持人四下看了看，等待有新的叫价出现，以水晶之心现在的名气，两亿并不算多。
“两亿一次”
“两亿两次”
“两亿三次”
“成......”
“成交”这两个字卡在了嗓子眼，主持深吸一口气，面带职业性微笑，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颤抖。
“R女王拒绝把水晶之心交给陆家，主办方也表示不想和陆姓打交道，所以上述叫价作废，现在重新拍。”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下来，只有顾燕回和莫然两人静静对视着。
“R和主办方还真是默契。”四周嘈杂地议论着。
但两位大佬的眼神里却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