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宋清歌手写的，后宫问话套话的一些手段。
还有自辩的要点。
和现代的刑讯手段、心理学比起来，自然有些不足，但不可否认这些东西的价值。
宫里阴私多，主子身边的心腹，一般嘴都严得很，那可是众多酷刑都撬不开的。
是以，套这些人的话，只能智取，不可硬来。
长久以来，也有了一套系统。
至于自辩？说是诡辩也没差了。
宋清歌在底层待过，那些奴才间相互甩锅，算计的事她见多了。自己自然也经历过……
不过，在真正的生死面前，一切皆是浮云。
如果你体验过生的感觉。
你就会拼劲一切留下自己一条命。
哪怕苟延残喘。
宋清歌垂眸勾唇，那里头，可是一条条性命，一件件腌臜事里总结出来的智慧啊。
宋在荣狐疑地看了一眼宋清歌，伸手打开。
翻了几页，一张嘴都合不拢，压低了声音道。
“这东西，你哪来的？”
宋清歌撩了撩头发，调笑道。
“我说舅舅，那上头当然是我写的啊。我的字您还不知道吗？”
宋在荣：“……”
我知道，我知道个屁！
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压抑……
虽然宋在荣不能知道那东西的出处，但看着总是无端苦闷。
胸口老觉得压着块大石。
宋清歌瞧见了，但她没说什么。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宋在荣眼睛晃了晃，颤着手把笔记合上。老实讲，他不喜欢这个。
“清歌啊……”宋在荣唤道。
宋清歌咬着烤肉，含糊应着。
“您说。”
宋在荣斟酌着语气，把东西推到宋清歌面前。
出处是哪，宋清歌不说，他便不问。
只是这东西，他到底受不来，也不愿受。
“你的心意舅舅知道，只是，你舅舅只是个律师，这东西不合适啊。”
宋清歌浓密卷翘的睫毛动了动，凝望宋在荣。
心中一动，扯了个谎。
“这是我在华国古籍里翻到的，说是华国古代宫里的一些实例。”
“舅舅不喜欢的话，那就算了。”
“就当是我唐突了。”
宋在荣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只在心里叹了一句，一言不发地烤起肉来。
他这个外甥女，其实他根本就没看透过。
那只是又如何？再怎么样，那也是他们家的丫头宋清歌啊。
二人都不傻，只不过不刻意追究罢了。
宋清歌拿起笔记本塞回包里，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道。
“在荣舅舅，刚刚酱刷少了，不够味儿！”
宋在荣轻松地调侃道。
“知道了，wuli大小姐。”
最后，二人处的也不算尴尬，到底感情在那，也不是这点东西能消磨得去的。
总算和和美美地用了餐，舅甥便再次分别了。
回家的回家，回酒店的回酒店。
明天还各自有工作呢。
宋清歌回到酒店，拿出那本手札翻了几下，面色不明。
突然一笑，带着点无谓。
冷着眉眼把手札扔进行李箱里收好。
会民案……她总觉得不对劲……
既然宋在荣既然拒绝了她，这东西她也不会再给了。
只是那边情况她还是会关注的，否则总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