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策之将门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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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卑微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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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后没想到竟然有人伸冤伸到了她的寿宴之上。这寿宴之上,可都是天盛最尊贵的人物,还有喜塔腊王子在场,若是一个闹不好,这可能就会变成一场偌大的闹剧。

但此人刺绣献上寿礼毕竟有功,这么多人看着,她只好先安抚:“不知你的夫君是……”

可别是一些敏感人物,到时候被当做笑话来看。太后心里有些忐忑。

李绣娘可不知道太后心里的想法,抬眼间一指强自镇定的阮一贤:“他便是新科状元,阮一贤!”

绣娘此话一出,席间顿时炸开了锅。新科状元阮一贤,是这位绣娘的夫君?!而且她还带了个孩子?!可是,他不是刚被指为驸马,婚期就在几日后,这时候爆出这样的消息,阮一贤岂不是欺君之罪?!

殷如歌和司徒易峥等人倒是不意外,但包括皇后在内的高家人,有惊惶的,有痛恨的,有懊恼的,总之表现各个不一。而司徒雅琴,则看着殷如歌身边的绣娘和阮煜,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她总以为她的婚事无力回天,却不想原来这李绣娘一直都在殷如歌身边?!

这怎么可能呢?她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殷如歌究竟为什么要出手帮她?!而且,殷如歌不应该不知道前阵子她让殷如歌带去药王谷的香囊,其实是她算计的。如此,殷如歌还要出手帮她?!

难道是皇兄?司徒雅琴疑惑地看向司徒易峥,似乎想从司徒易峥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但司徒易峥仍旧一脸淡然,静静地喝茶,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他的脸上,却写满了笃定。司徒雅琴疑惑的眼神看过来时,司徒易峥便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司徒雅琴便晓得,她猜对了。

只是她不知道,司徒易峥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让殷如歌出手的。毕竟,殷如歌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要操心的事。毕竟殷如歌出手帮她,又不是她让的,殷如歌也别指望她能因为这个就记殷如歌的好。

喜塔腊和张佑二人看好戏地看着这一切,又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一是互道果然殷如歌所在之处必有大事发生,二是想看看天盛皇室究竟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你……你休得胡说!哪来的无知村妇,本,本官何时有你这样的妻子?”阮一贤当即从座位上跳起来,矢口否认,“莫不是你眼红本官登科,想要讹诈本官,毁了本官与公主的婚事吧?”

阮一贤的反应十分激烈,一点也不像一个状元该有的样子,什么儒雅,什么风度,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指认这样的罪责,阮一贤第一反应便是慌了。他想过李绣娘会对付他,却没想到李绣娘真的攀上了殷如歌。

若不是当初殷如歌在御花园的假山处听到他和高淑媛的对话,今日也不会出手管这波闲事——若不是殷如歌功夫甚好,身边的护卫功夫也了得,他都想过要买凶杀了殷如歌。

而事实便是,别说是杀了殷如歌了,就算是杀李绣娘,他似乎都找不动机会下手。殷如歌这个女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李绣娘带到了殷家外庄,就是为了让他知道李绣娘的所在,其实暗度陈仓,把李绣娘不知何时就带到了吹杏坊。现在又悄无声息地就把人带到了寿宴上来。

真是阴险!

大概,也只有殷如歌敢干出这样的事来吧。这可是太后的寿宴,一个不好就会把事情搞砸。

“爹爹!我是煜儿啊!您不认我了吗?!”

席上忽然一声脆生生的“爹爹”,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阮煜身上。

那是一个四岁大的孩子,生得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尤其是他那一双黝黑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个聪明机灵的孩子。

阮煜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找的爹爹早就变了心,还以为马上就能和爹爹团圆了呢。可是这会儿看娘亲这么对太后说话,爹爹又这样当众矢口否认,还污蔑娘亲,他顿时不依了。

这稚嫩童声一喊出,席间闻者动容。这么小的孩子,谁忍心骗他呢?众人看阮一贤的眼神开始不一样起来。

“别乱叫!谁是你爹!”阮一贤登时急了,“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野孩子!还不速速随你娘离去!”

“爹!”阮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跟着娘亲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找来的爹爹吗?他怎么可以不认自己的呢?还说自己的野种?!

阮煜当即眼泪就下来了,冲过去意欲抱住阮一贤,但阮一贤那恶狠狠的样子一下子把他吓得不敢上前,只停在他面前哭唧唧地看着他。

这一幕把许多人的心都看化了。稚子无辜,谁忍心去伤害他呢?

“去去去!”阮一贤十分嫌弃地看着面前阻碍自己锦绣前程的小娃娃,“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你,怎么见人就喊爹呢?小娃娃,你可别被你娘带坏了!”

“爹……”阮煜无助地站在一边,终究深深地看了阮一贤一眼,跑回李绣娘身边,扑进李绣娘怀里,狠狠忍住的眼泪瞬间便忍不住了。

孩子都是娘亲的心肉头,李绣娘自己被怎么对待都没有问题,现在看到阮煜这样被自己亲爹这样否认,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这个男人,就为了他的锦绣前程,杀了她的父母,还想要杀了她和孩子——本来她不信,现在看到阮一贤当着这么多人这样的嘴脸,她信了。

李绣娘看着阮一贤,一脸失望:“阮一贤,旁人对我说,你派人杀我全家,我全然不信。可如今看来,这一路追杀,说不定真是你所为。你为了迎娶公主攀上高枝,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我父母当年念你是个孤儿,收养你,好吃好喝供着你,让你读书,送你赶考,还把我许配给你……可是你呢?中了状元便翻脸不认了?!阮一贤,你还有良心吗?!”

回想一路从允州而来的艰辛,再看看眼前这个白眼儿狼,李绣娘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这个人碎尸万段!若非今日当堂对质,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竟然瞎了眼,爱上这样一个禽兽!

“住口!”阮一贤急得跳脚。这事情要是作实,他就死定了!

再看上首司徒焱的脸色,早已经和极寒的冷冰一个颜色。

“阮一贤,到底怎么回事?!”司徒焱冷冷出声。他看中的状元郎,亲自尚的驸马爷,竟然是这样一位停妻再娶屠杀发妻全家的十恶不赦之人?!

阮一贤当即来到殿中,对着司徒焱便跪下,面色惶恐不已:“皇上,臣真的冤枉至极啊!臣是来自允州不错,但从未见过此人,更不可能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啊皇上!定是这婆娘见微臣中了状元,起了贪念,就编了这样一个故事,想要来讹诈微臣啊皇上!”

李绣娘本在安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阮煜,听到阮一贤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阮一贤,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若非阮煜是你亲生,我李绣娘真不愿意和你阮一贤扯上半点关系!但你杀我父母,这个仇,我李绣娘咽不下这口气!”

“你这个婆娘,口口声声本官杀你父母,你可有证据?”阮一贤额头上已然有些细密的汗珠冒出来。李绣娘和阮煜,的确是他一直想要除之后快的,怎奈他们俩命好,竟然屡次逃过追杀进了京城,最后被殷如歌救下,他就完全没法儿了。

阮一贤悄悄拿目光去瞥高值和司徒晟等人,果然各个都是冷眼相看的。如今,他近日来的风光人脉,此时统统都用不上了。他又回到了那个允州而来的,孤身而来的书生身份,孤立无援。

他现在的境遇,只怕连李绣娘都不如。李绣娘好歹还有殷如歌撑腰,可他呢……阮一贤忽然恨起眼前这个女人来。当初你侬我侬说爱他,既然爱他,为什么不能替他受点委屈?!

阮一贤已然忘记了,分明一开始,是他要出手害人一家。

“是啊李绣娘,”司徒焱这时候接话,努力做出个勤政爱民的形象,略带温柔的语气对李绣娘道,“你说朕钦点的状元是你夫君,又杀你父母,可有证据?”

席上却因为司徒焱忽然的温柔而变得气氛越发诡异起来。尤其是司徒焱所说的“钦点的”三个字,几乎所有人都听出端倪来了——司徒焱言外之意,若是阮一贤真的欺君罔上意图停妻再娶公主,阮一贤死定了。若是李绣娘和殷如歌污蔑,这后果,也定是难以预料的。

说到证据,李绣娘顿时面露难色。追杀她和阮煜的土匪,自从他们进了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父母被杀后一把火被烧毁了所有证据,上哪儿找去?恨只恨阮一贤做事太狠了。

“怎么?没有证据么?”阮一贤忽然得意起来,什么土匪,根本就是他雇佣的杀手。在得知李绣娘顺利进京以后,他已经派人把那些杀手都灭了口,李绣娘还上哪儿去找什么证据?

“皇上,我看,这都是殷如歌和这个婆娘搞出来的把戏,想要陷害微臣!”阮一贤将火引到了殷如歌身上。在他眼里,李绣娘根本就不足为据,这个一直不说话的殷如歌,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为何要陷害于你?”殷如歌轻笑,有些替阮一贤着急。李绣娘毕竟对阮一贤有过很深的情感,出了这样的事心里情绪复杂得紧,所以说了这许久也未点到关键之处,还被阮一贤反将了一军。

若阮一贤不提,她可以一直看戏,但若是要把火引到她身上,那他也只有死得更快了。

殷如歌不紧不慢地对司徒焱行了个礼,这才对阮一贤道:“状元郎,骨肉至亲若想否认,你可得想好了说。其实我看着煜儿,与你倒是真有几分相似的。不过,若你堂堂正正,不若滴血验亲如何?”

什么土匪杀人,什么毁尸灭迹,这些都不重要,今日是太后寿宴,皇帝也不可能等他们真的找到那些杀人的土匪。不过阮煜,这个血亲,却是可以马上取得的铁证。阮一贤又要怎么耍花样?

“滴血验亲……”阮一贤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吞吞吐吐。

“怎么,状元郎不敢吗?”殷如歌激将。

众人都盯着阮一贤,等他的反应。

“验……验就验!”阮一贤梗着脖子,硬着头皮道。

一时间太后的寿宴便成了审案现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那一碗即将见证真相的水被端上大殿。

但见大殿正中一只临时被抬上来的黑木桌案,一样临时准备的黑木托盘之上,精致的丝绸绢布托着一碗仍旧微晃的清澈见底的水,天青色的瓷碗将那水衬得越发神秘。

两根锋利的银针安静地躺在晶莹剔透的瓷碗旁边,一会儿,便是这两根银针,将依次刺破阮一贤和阮煜的指尖,将真相大白。

阮煜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并不是很能理解大殿中忽然如此紧张的气氛。他一手紧紧地攥在李绣娘的手里,看了一眼殷如歌,似在询问。殷如歌神色淡淡,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李绣娘抱起阮煜,针尖刺破阮煜指尖,忽然的疼痛让阮煜狠狠地皱了皱眉,但他并未喊痛,片刻之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睁大眼睛,看向阮一贤。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些害怕,但他在努力地表现出勇敢来。

“阮状元,请吧。”殷如歌对阮一贤道。

阮一贤意味深长地看了殷如歌一眼,并不再推辞,上前取过另一支银针便刺破指尖。鲜红的血液从他略带薄茧的指尖渗出,“叮咚”一声滴入清水之中——坐满了宾客的大殿,此时却安静得这点细微之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样怎么样?”坐得比较远的,早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

殷如歌紧紧地盯着琬里的两滴鲜血,如果不出意外,它们应该会很快融合在一起。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那两滴鲜血就跟有仇似的,不仅不融合在一起,而且还很快地自己抱团,凝固在水两短,半点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回事!

殷如歌猛地皱眉,事情不对!

“这不可能!”李绣娘看着碗里十万八千里一样的两滴血,阮煜就是阮一贤的儿子,怎么可能他们的血不相融呢?!

司徒晟和高值互相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就连高淑媛等人面上都惊疑不定。阮一贤有妻儿之事,他们都知道,这个李绣娘也是阮一贤一路派人追杀之人,这阮煜和阮一贤分明也是有几分相像,怎么会不是亲生儿子呢?

阮一贤见状,得意地嘴角一勾,立刻转向司徒焱:“皇上!如今真相大白,还请皇上替臣主持公道!殷大小姐忽然带着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村妇,还带了这么一个半大野孩子,就要说是臣的妻儿,不知是何居心!还请陛下速速裁决,还臣一个清白!”

“殷如歌,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司徒焱看到这个结果,面上反倒缓了一缓,似乎是他的皇家颜面终究保住,也证明自己终究没有看错人,便转向殷如歌,冷冷地问。

殷如歌侧脸看着阮一贤得意地勾起的嘴角,难道方才阮一贤都是装出来的?故意引她上当,又堂而皇之地滴血验亲,是因为他早知道结果如此?

可是,分明这二人是父子,如何却并不相融?

看着二脸震惊的李绣娘和阮煜,殷如歌柳眉紧锁,这当中定有蹊跷。可是这蹊跷,到底出在哪儿呢?

殷如歌还未想到应对之策,那头阮煜听阮一贤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野孩子”,一双大眼睛顿时滚下泪来:“爹爹!您真的不认煜儿了吗?煜儿不是野孩子,煜儿的名字还是爹爹起的!爹爹说,煜字意为光明,煜儿用这个名字,就能寓意爹爹将来前途光明!娘为了带煜儿来找您,这一路吃了多少苦,您为什么不认煜儿和娘亲了?”

阮煜那一声声奶糯奶糯的声音带着凄凉的质问,把场上人的恻隐之心都哭了出来,急得阮一贤直呼“住口!”

阮一贤转向司徒焱:“皇上,今日乃是太后寿宴,切不可因为这等刁民扰乱了宴席。既然他们此时不肯承认,不若将他们先行扣押,待得宴席之后,再审不迟。”

殷如歌越发担忧。此番若是将李绣娘和阮煜扣押,只怕她亦难再接触到他们。到时候阮一贤和高家手段阴狠,说不定李绣娘和阮煜连今晚都过不去!世上若无李绣娘和阮煜,再想将阮一贤,绳之以法,只怕难了!

可是……殷如歌紧紧地拧着柳眉,可是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为什么阮一贤和阮煜是亲生父子,他们的血液却不相融呢?!当日派去允州的人来报,阮一贤做事狠绝,不仅烧了县丞一家,还将当地一些案底都销毁,李绣娘和阮一贤成亲之事,就算此时有允州之人前来作证,也是做不得数的。

水……定是这水出了问题!

司徒焱见殷如歌只盯着那碗水瞧,并无辩解之意,又听那孩子当真聒噪,便抬手示意将李绣娘二人带走。

皇帝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当即便有候在殿外侍卫进来,将李绣娘二人押了便往外走。

“娘!”阮煜哭喊着抱着李绣娘,害怕得不知所措。

“带下去!”皇帝被阮煜嚎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皇上!”这时,殷如歌终于抬眼看向司徒焱,“这水有问题!”

阮一贤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下一刻立刻大声抢白:“胡说!这水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在大家面前端上来的,怎么会有问题?殷如歌,莫不是你怕被连累,所以最后挣扎一下吧?别费劲了,皇上早有公断!”

殷如歌丝毫不把阮一贤的叫嚣放在心上,随手取过宴席之上不知是谁面前的一壶酒,顺手便往那碗水里倒,速度之快连皇帝都没来得及制止。

众人疑惑殷如歌的行为,但也随着她的动作朝那碗里看去,但见众人面前原本清澈透明的水,不知为何随着酒水的渗入竟分出好几层来,明显便是有人动了手脚。

这,果然是一碗很有问题的水。宴席上不知几度沸腾,若是这样,只怕阮一贤还当真是阮煜的生父了!

“这怎么回事?”太后铁青着脸,心里已然猜到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殷如歌倒是不慌不忙,又取过不知道谁面前的盛在器皿中用来添加佐料的官盐,抓了一把撒进那碗里,不多时之间碗里析出些白色的固体,正在那些分层的间隙。

阮一贤看到这一幕,一时间腿软瘫在地上,知道今日自己是死定了。

殷如歌这才转向上首:“启禀皇上,太后,这水里加了蛋清,若非民女离得近,方才仔细查看,一时间亦被糊弄过去。若是清水里加了蛋清,不论是谁的血滴入,都不会相融。所以方才的滴血验亲,不能作数。”

司徒焱本来缓了缓的脸色这会儿又凝重起来。太后也没心思过什么寿辰了,当即指着那碗水便狠狠道:“查!此事,定要好好地查!来人,把刚才送水的奴才给哀家扣起来,稍后审问!再上一碗水来,这回哀家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在这水里做手脚!”

太后想了想,又道:“不,别人哀家不放心,惠姑,你去一趟,定要细细地好好地备一碗清水来!哀家倒要看看,这个阮一贤究竟是不是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还敢骗娶我宝贝孙女儿!”

不多时刘嬷嬷去了,一盏茶后刘嬷嬷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回来。为避免旁人再做手脚,刘嬷嬷亲自取了针,分别从阮一贤和阮煜的手上取了一滴血滴入清水之中。

才不一会儿,碗中的两滴鲜血就像是互相之间受到感应一般,慢慢地,在水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靠近,最后融合在了一起!

司徒焱冷冷地瞪着阮一贤,一字一顿地宣布:“来人!将这个欺君罔上停妻再娶十恶不赦之人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大势已去,真相已定,阮一贤早已瘫在地上。明明几日之后,他就会娶到当朝最尊贵的公主,玲珑公主,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可是现在,不日他就将要没命——这样的大起大落,阮一贤忽然有些绝望。

“是!!”但听底下人齐齐应声,从殿外而入,驾了阮一贤便要走。阮一贤万念俱灰,瘫在地上任由别人将他拉起来。

然就在这时,忽听殿中不知是谁打翻了个酒杯,上前意欲带走阮一贤的侍卫忽而丢下阮一贤不管,拔剑朝着上首皇帝而去!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刺客已然飞身到了司徒焱身前,眼看就要刺中!

司徒焱冷眼看着那几柄冷剑,却并没有半点惊惶,反而目光泛着冷意,紧紧地盯着他们,那种瞬间升腾起来的警戒和镇定,让刺客们都有些恍神——事情有些不对!难道狗皇帝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但剑已出鞘,就算有不对,他们也要完成任务!

但他们的剑并没能刺中司徒焱,便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挡住了去路,下一刻他们的剑便偏了方向,刺向司徒焱面前的御案。原来是司徒易峥出了手,水袖轻动之间便已然卸下敌人的致命一击。

见到这一幕的人面色都统统显出几分骇然——离京十年,名不见经传的易王殿下功夫竟如此可怕!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刺客便已经被制住。

然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与此同时,不知何处而来的黑衣人,暗中冷箭对着大殿之中便是一通乱射!

司徒易峥好看的剑眉冷冷一皱,迅速挡在贤妃和司徒雅琴面前,关切的目光不由自主朝殷如歌看去。

殷如歌反应迅速,看一眼地上的李绣娘和阮煜,翻了摆放验亲之物的桌案挡在他二人面前。

抬眼,几支冷箭堪堪从斜刺里而出,眼看就要射向太后,殷如歌毫不犹豫飞身上前,挥袖卷住冷箭,配合禁军护太后从侧殿而出。可惜有支冷箭角度刁钻,殷如歌虽迅速躲闪,却还是被冷箭擦臂而过,划了一道口子。

那些黑衣人不知何时混入了一半禁军,还有些混迹于大臣身边随从,好在那些人目标明确,只为刺杀皇帝而来,席上大臣家眷虽有误伤的,倒也伤亡不多。许是早就收到了风声,禁军护着皇帝太后等人从侧殿迅速撤离,那些人见形势不妙,便也准备撤退。

然又一路禁军从殿外而入,乃是禁军统领贺刚带领精锐而来,很快将那些黑衣人拿下。

一切腥风血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殷如歌看着殿中一片狼藉模样,冷眉轻皱。今日之事,来得实在蹊跷。太后寿宴,加上喜塔腊王子在此,宫中本该戒备森严才对,为何还会有这么多人混迹其中,连禁军都被人冒充。只怕,这宫中该有内应才是。

“娘!!!”

一声孩童凄惨的呼唤拉回了殷如歌的思绪,低头看时,原本该被押入地牢的阮一贤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而被阮一贤抛弃的李绣娘却倒在血泊之中,她的胸口,正中一柄锋利的匕首,彼时阮煜的小手捂着那伤口,却不防鲜血直流!

殷如歌迅速俯身查看,那匕首原是方才滴血验亲之时拿上来的,方才她情急之下掀了桌子,匕首就掉在阮一贤身侧,之后……事发突然,方才她被刺杀吸引住了注意,根本来不及救下李绣娘。

殷如歌皱眉,想不到阮一贤竟然如此狠毒,这可是他的发妻,他竟能当着自己亲生儿子的面杀他亲娘,阮一贤的心,究竟得有多狠!

殷如歌收回思绪,迅速封住李绣娘几个穴道:“青蕊,带御医来!”然那匕首正中李绣娘心口,就算殷如歌封住穴道,也仍旧阻止不了直流的鲜血。

“殷大小姐——”李绣娘紧紧拽住殷如歌的手,目光定定地盯着她,“没用的……绣娘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只是……我家煜儿从此无人照,照应……还,还望殷大小姐能,能……收留他,我李绣娘下,下辈子定当做牛做马,马,报答殷大小姐的大恩大德……”

殷如歌紧紧地握住李绣娘的手,算是应了她的请求。一边的阮煜,早已哭得快要晕过去,着实可怜。

殷如歌命青蕊等人护着阮煜,正打算离开,忽听身后司徒易峥喊住她:“如歌!”

殷如歌还从未听过司徒易峥这么喊她,有些意外。回头,便对上司徒易峥略带担心的眼眸。那好看的凤眸里泛着幽深的光芒,忽明忽暗的,里头倒映着她的影子。

司徒易峥来到身侧:“你受伤了,需及时处理。”

殷如歌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被冷箭划出的伤口,却并不很放在心上:“无碍,多谢王爷关心。”

看着殷如歌冷漠的神情,司徒易峥手心一紧,都怪他当日用血刃来威胁殷如歌出手。现在,她倒不愿意将接受他的关心了。

想了想,司徒易峥笑着道:“本王只是替皇祖母看看,免得她老人家回头担心罢了。”

绥峰在一边无奈地撇了撇嘴,主子这该死的面子啊,连太后都搬出来了,分明就是自己关心……要是太后知道主子竟然在殷大小姐面前这么卑微,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那便多谢王爷了。”殷如歌对着司徒易峥行了礼,便不再多做停留。

“……”

看着殷如歌决然而去的背影,司徒易峥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看着自家主子尾随而去的目光,绥峰摇了摇头。看来,主子这单相思之苦,还得再细细地品上一阵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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