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除了德曼和尚宁身边的桌椅物件，其他地方皆是成了狼藉。
就连德曼都忍不住皱眉，严肃问他：“你有多久没做过精神评估了？”
这不是嘲讽他，而是出于职业责任感。
莫啸是一整支舰队的指挥官，事关无数生命种族的生死存亡，要是如此冲动无法克制自己，会出大问题的。
被他这么一问，莫啸的脸色有瞬间的冷凝，不过很快又担忧的望向门口。
“赛茵，你怎么来了？”
健步过去，想要扶着赛茵坐下来，这才发现，除了德曼和尚宁所坐的椅子，便再无可以落座的地方。
德曼与尚宁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莫啸正要说话，赛茵朝他摇了摇头。
歪歪的站着，需要依靠莫啸要不然就得摔倒，笑容有些凄冷。
赛茵身形匀称，长期的作战，与死亡为伍，让她的气质冷静而骄傲。
她的目光在尚宁的身上停了停，轻笑开来：“本来觉得你根本不配，可刚在门口听了一会，又觉得你有几分可取之处。”
居然不是歇斯底里的无脑女人，尚宁饶有兴趣的高看她一眼：“现在觉得我和他相配了？”
赛茵果断摇头：“德曼上将是我从小的榜样偶像，谁人都没有资格与他并肩。”
她这话，令扶着她的莫啸明显神色一变。
赛茵没有在乎莫啸，而是带着绝望，声音颤抖又强装平静，不愿意在德曼面前失态：“你还要坚持你当年失踪前的调查吗？”
德曼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实事求是的点头：“嗯，而且，这几年在荒星，我已经有了证据。”
“赛茵！赛茵！医师快过来！”
赛茵接受不了，本就神经衰弱，这边晕了过去。
莫啸反应非常大，抱起赛茵就飞奔了出去找医师。
尚宁抱着果盘吃着，吐槽：“所以，他把你叫过来到底是为了聊什么的？”
“我心中早有定论，无论是谁，都不能动摇决定。”
德曼没有多说，而是找人带尚宁回去，自己则又不知忙什么去了。
……
莫啸一直守着赛茵，经过一番折腾，赛茵终于醒了。
环顾四周，没有见到德曼的身影，失望的垂下了眼。
莫啸看到她如此，忍痛说道：“我去叫他来！”
赛茵却阻止了他：“不用了。爸爸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位百年难遇的帅才，又坚持正义，大义灭亲……”
“别说了！赛茵，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保护好老师，不容任何人诋毁老师的名誉！”
“……诋毁？”
赛茵疲惫的笑了笑，她心里清楚的很。
“当年他的失踪，是你还是爸爸？或者，你们都有参与？”
今日，见到德曼与尚宁这违和又般配的一对，赛茵纵然不忿，但眼下还有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她父亲的名誉。
她的父亲罗斯曾经也是如德曼一般的传奇存在，如今早已退休十几年，地位超然。
莫啸与德曼这样的优秀指挥官，都受过罗斯的指点，他们尊称罗斯为‘老师’。
“你别多想，养好身体，你要相信我，相信老师，我们怎么可能去做犯罪的事情！”
莫啸拒不承认德曼当年的失踪与如今的处境与他有干系。
“嗯，我相信……”
赛茵疲惫的闭上眼，不愿意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