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当年若没有我的率领，天狼军还能扫除塞外三族？”
“没有我的助力，偌大的凤仪城会有我们天星楼的立足之地？”
“这些丰功伟绩，整整一天都说不完。主人当真如此狠心，连偿还罪过的机会都不愿赋予我？”
“不给我一个解释，我怎能服气！”
听完傲雪的话，本已经要走出房门的凌无夜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她。
他的目光更冷了。
“好啊，既然你想要解释，那我就与你说清楚！”
“你说的所有功劳，本王都没有忘记。只不过，这件事情，你从始至终都是错的！”
凌无夜低沉磁性的声音很平淡，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
“论功劳，你确实是四大使者中做的最多、最好的。只不过，这些很重要吗？”
这不重要？
傲雪一愣，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她感觉凌无夜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她跟随着他出生入死，才有了今天的势力与成就。
而如今，凌无夜对她说这不重要？
“你给我听好了，无论是天狼军，还是西北势力，在我心中都是身外之物。”
“这些东西，远远比不过她的性命！”
说出这句话的凌无夜眼眸坚定，无一丝波澜。
就好像在说一个事实，一个真理，无比的确信。
“如若只能让我在这些东西与她之间做选择，我绝对会抛弃所有，换她一世相陪。”
“所以我才说，你从始至终都做错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本王的最珍爱的女人！”
“你犯下的罪过，是任何丰功伟绩都无法抵免的，即使你立功再多，也不可能！”
说罢，凌无夜一甩衣袖，不再耗费心神与她说话，毫不犹豫地离开房间。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傲雪泪流满面，绝望的卧倒在血泊中。
主人他……当真不顾一丝情面！
他说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刺针，狠狠地落在她心头。
如同他的话语一般。
无论她多么的忠心耿耿，为他立功。
所有的丰功伟绩，都比不过一个白落落。
甚至连她的一丝头发都不及。
傲雪跟随凌无夜多年，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对白落落的爱意，以及对她的杀意呢？
主人，是真的不顾情面，想处决了她！
傲雪曾天真的以为，只要除掉了白落落，主人便不会再在意那女人。
而主人，又会变回以前冷心冷情的模样。
她并不奢望能够立刻占据主人心底的位置，只希望一直跟着他，慢慢的，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
然而……她处心积虑的除掉了白落落，为何凌无夜还是将一整颗真心留在那女人身上？
不仅如此，主人的心思还从未变过。
“呵呵，哈哈哈！”
凌无夜刚准备离开此处，就听见傲雪发出了近乎癫狂的笑，分外刺耳。
他原本已经迈开的腿，忍不住停住。
凌无夜侧身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此时很是狼狈，满身鲜血，衣裳凌乱，蓬头垢面，看起来和疯子无异。
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
“呵呵。”
此时，傲雪嘴边挑起的笑容都快咧到了耳边，脸颊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