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躺到病床上，我们准备做检查了。”贾医生埋头翻着一堆资料，大概是小花的病历，并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不是小花而是我。
虽然知道贾医生的话是对小花说的而不是我说的，我还是愣了一下，差一点就把衣服脱了躺倒在病床上了。这大概就是她作为以为出色的医师的魅力，可以让病人不知不觉中完全遵从她的指导。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还这么害羞？”贾医生还没有抬起头，而且听到我这边没有动静，于是催促道，“又要阿姨帮你脱吗？”
“不用了！”我急忙说道。
“怎么是你？”贾医生这才发现我不是小花。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重新排队的，但是小花她们非要让我先进来。”
“行吧，还有什么问题快说吧？怎么用要我不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不是泽澪的药，是我的药，”我解释道，“我想让您帮我开点药。”
“治疗脑残的吗？”贾医生不客气地问道。
我已经耽误她太多时间了，外边还有那么多等着她的病人，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也不想再耽误她工作，虽然有些难以启齿还是干脆如实交代了我遇到的状况。
“所以您有没有能抑制欲望的药，最好也能抑制身体。麻烦给我开一点吧，我怕自己会犯错。”最后我请求道。
“就这么点事儿啊。”贾医生说着取出几个安瓶和一根针管，用针管在几个安瓶中各抽了一些液体混合起来，“脱衣服，躺病床上吧。”
“打哪里啊？”我其实已经在挽袖子了。
“其实也可以打胳膊和臀部的，但是你是想今晚就能生效对吧？所以直接作用于受药部位才能起效。你怕什么？我拿的又不是一把刀子。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
事已至此，我也只好按做，“不疼吧……啊！”
“我没想到你这么怕疼。”贾医生平静地说道，“我给你大一针止疼药吧？”
“不用了，反正已经打完了。”我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可能一时半会儿都不能从病床上站起来了。
“但是还要一针呢，你确定不需要止痛针？”
“还有一针？”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腰部一下都僵住了。
“不然不能确保今晚就能起效，这种药物是需要长期注射的，虽然我的配方已经做了改良但是想即刻生效，也只能这样。”
“贾医生，请给我打止痛针。”我哭求道。
三针之后，包括那针止痛针，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甚至完全感觉不到那个受药的器官还在我的身上。
“你看一下这个。”贾医生把用过的安瓶和针管都丢弃到垃圾回收箱里之后把她的手机递到了我面前。
“哦。”我看了一眼，愣了几秒钟，立刻塞回给了她，“您让我看这个干什么？而且您手机里这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以为我愿意这种污秽的东西沾染我的手机吗？不是为了检查一下注射之后的效果，才刚下载下来给你看的吗？感觉怎么样？”
“啊……完全没感觉！”我欣喜地叫道，好像真的已经不存在了，这下晚上和泽澪睡一张床上也一点都不需要担心了，但是随即我又紧张了起来，“您给我打的到底是什么啊？”
“CPA醋酸氯羟甲烯孕酮、Megestrol甲地孕酮、Flutamide氟他胺，我说了你能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听起来好像有点恐怖。”
“没什么恐怖的，这是国际上通行的化学阉割类药物的主要成分，当然我又适当加以改进添加了一些新成分重新调配……”
“阉割！”我没等贾医生说完就叫了出来，“我被……”
“只是化学阉割又不是物理阉割，你叫什么？就算是物理的，凭我的医术也可以给你安回去。”
“唔……”我稍微冷静了一点，“所以只是暂时的，没有什么副作用对吧？”
“副作用还是有的，不过最严重也就是死亡。”
“什么叫也就是死亡啊！”
“那种情况只会发生在接受过脊柱转移的患者身上，你不是吧？”
“不是。”
“剩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最多就是恶心呕吐和第二性征女性化，不过即便是有也都是暂时的，停药之后会随着机能的恢复而消失。”
“那就好，”我终于放心了，“也就是说三天之后我就没事了。”
“三天？谁说是三天了？刚才那两针的药效是三个月。”
“什么？”我好像从病床上跳下来了，“泽澪的脚用您的药不是三天就能好吗？我刚才也跟您说了，我只是这三天药陪着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才向您求助的，为什么是三个月啊？那您不会给我少打一些吗？”
“想今天就生效就得加大剂量，加大剂量就会延长生效时间，这是不可调和的。”
“呃……”
“而且三个月也没什么吧？你有那么迫切的需求吗？”
“倒是也没有。”不过不知道宛培儿和欠美有没有，我听说给男人戴绿颜色帽子的女性除了感情上的问题之外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需求的问题。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不过她们两个应该不会吧，但是如果欠美去日本留学的话，异地恋爱……我好像把所有事情都联系在一起了，这种焦躁的情绪会不会也是副作用？
但是木已成舟，而且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我也认了，唯一能做的只能在感情上对宛培儿和欠美更好了。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说不定你的学习成绩在这段没有杂念的期间还能突飞猛进，而且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贾医生安慰道，不过这种安慰并不是出于对我的同情而是出于医生的责任心对患者的安抚。
“什么好处？”我并没有抱什么期待。
“这三个月你都不用刮胡子了。”
我就知道……我苦笑了一下，“但是贾医生您的患不都是女性吗？要是在玫玫阿姨那间地下研究所也就算了，这间普通这所里怎么会有给我注射的这种药物？”
准备离开诊室时我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