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卫生间的灯的确标识的是‘无人’，而且门也没有锁着。
里面不应该有人才对。
而且我刚才一直站在过道担当工作狂的护叔使者，是看着最后一个经济仓的乘客从卫生间出来离开的。
现在有人在，还是女人的话，只有可能是原本就在头等舱的宛培儿和琼安，而且宛培儿也可以排除，我进卫生间之前去看过刚从恐高症中恢复的她。
只能是琼安了，她是在我和紫丁说话的时候来的卫生间，而且忘记了锁门？作为一个还在隐藏自己女主教身份的人来说，她应该不会这么大意才对。
而且飞机已经快要降落了，她也没有理由这个时候躺在浴缸里洗澡吧？
我很想站起来去确认，但是有两件事阻止了我。
一是我意识到不管对方是不是琼安，躺在浴缸里的话，大概是没有穿衣服的，我过去似乎不太合适。二是刚才脱掉破洞丝袜的时候我顺便解决了一下小问题，现在裙子掉到了两腿之间还没有来得及提起来。
“还没解决完吗？”对方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这么久，小心等上了年纪前列腺出问题。”
“我根本就没在解决问题！”我迅速提上了裙子。
“虽然变态但是没什么好害羞的。你初中的时候偷了苗苗的袜子躲在自己房间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不光我知道，你妹妹泽澪也只知道。”
“什么？”我忽然想一头钻进马桶里，原来泽澪不止偷拍偷窥过我和梅特同学，居然在初中的时候就偷窥过我和苗苗的袜子之间发生的故事，那现在说话的，“你是？”
“果然老话说得没错，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有两个媳妇，看来是彻底把我忘了啊。”
没错，这是母亲的声音啊！我忽然意识到，刚才一定是因为我对着紫丁的丝袜在臆想不可名状的事情被人发现，太紧张了，才没有辨别出来。
母亲双手扒着浴缸的边缘，下巴也架在浴缸边上正看着我。
“妈！”既然是母亲，我也没有什么顾虑了，急忙扑到了浴缸旁边，“我们正在找您，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担心您已经和奴哀遭遇了。您不要去跟奴哀拼命，尤尼的事情您就交给我们处理吧，您不是他的对手。”
“交给你们？培儿现在那个样子，你打算让小迦美去和奴哀拼命吗？”
“您已经知道培儿的状况了？不过培儿有办法，请您相信我们。”我攥着母亲的手说到。
“我知道自己打不过奴哀，但是你们也一样。实力摆在那里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培儿没有变成人类或许还有的一打。谁去都是一样，所以还是让你妈我去吧，为了尤尼拼了这条老命，不管结果如何我也没有遗憾了。你们一定不能再冒失了，不要想着给我和尤尼报仇。”
母亲趴在浴缸里，身上并没有穿衣服，而且就像刚从水下待了很久钻出来一样，头发都湿透了，肌肤上也挂着水珠。光洁细嫩的皮肤和她口中所说的‘这条老命’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我这才第一次体会到母亲是吸血鬼，而且她不仅是永生的吸血鬼，即便兽化的形态也是可以通过逆生长永生的灯塔水母。
“怎么了？迷上妈妈了？果然是长大了，小时候和我一起洗澡时，你可没有怎么盯着我的身体看过。”母亲发现了我在看她，说到，“吸血鬼没有什么伦理的概念，所以在妈妈去和奴哀拼命之前，你如果想和妈妈……”
“你没有我有好吗？你是吸血鬼可我是人类……妈，我是人类对吧？”想到母亲诞下过和我长得一样的尤尼以及和泽澪长得一样的墨梅德，他们两个都是吸血鬼，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怀疑。
“你当然是人类了，货真价实的人类嘛。你那么弱怎么可能是吸血鬼，你能向尤尼那样一晚上十一次吗？”
“您说的强到底是哪里强啊？”我不仅吐槽到，“而且尤尼的记录是多少您怎么会知道……不是吧？”
“因为我和尤尼都是没有人类伦理观念的吸血鬼啊，而且十一次不是他的记录，我只是随便说了个数而已。但是你肯定连十一次的一半都到不了吧？”
“五次的话……”
“不是吧，是和谁？欠美还是那个梅特同学？”
“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我叫到，但是母亲不知道我的记录是和苗苗……但我是遵医嘱在帮苗苗减肥不得已……
“别激动嘛，我的乖女儿。”
“乖女儿？”
“妈妈一直想要一个你这样漂亮的女儿，没想到你今天就变成了女儿。”
“不要说得您好像没有女儿一样好吗？您已经有泽澪和小鱼儿了，还有墨梅德，说不定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姐姐存在，泽澪和墨梅德也有都很漂亮好吗？小鱼儿虽然还小，但是我猜她有咱家这么好的基因，长大之后也一定是个小美女。”
“小鱼儿啊。”母亲默念着她诞下之后就离开的小女儿的名字，“是谁起的？”
“是我起的，大名是珪瑜。”我在母亲的手掌上用指尖写了一下，“小名是小鱼儿。”
“她还好吗？我都没能让她喝上奶。对不起。”母亲的脸上不再有刚才说笑时的轻松表情了，她在对我道歉不过更像是在对小鱼儿道歉，“我在这里讲些不合时宜的笑话，那是因为我也害怕，不是怕死，而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这些孩子还有你爸了。”
“桂桂已经收了小鱼儿当干女儿了，而且还把小鱼儿和她儿子辉辉定了娃娃亲。”我安慰到，“所以说妈您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没问题的。我们并没有打算和奴哀硬拼，培儿准备向奴哀低头，寻求奴哀的庇护，并请求奴哀把尤尼的脑袋送回来让尤尼复活。”
“什么？培儿要放弃她选帝侯的尊严向奴哀低头，寻求庇护？”母亲惊讶地说到。
“是的。”我点了点头，“为了妈妈，她愿意那么做。”
“不是为了我。”母亲却断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