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到叶婆婆的影子吗？”坐进车里之后我问到。
“在前面的路口打车呢。”梅姐说到。
“打车？两份外卖不扣成本才100块，从这里打车往返鹊犯医院200都不止。”我说到，“我刚才听到了你们都没听到的话，那个叶婆婆，我觉得她可能是吸血鬼。”
“我上次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的氛围有点异样，但是也没闻到吸血鬼的味道，也许是她把气味掩盖的比较好吧。”
“气味！”我拍了下手，“我明白了！炸鸡！她用炸鸡的味道掩盖住了自己身上吸血鬼的味道，虽然不觉得美味但是那味道闻起来也很浓郁吧？”
“没错，炸鸡的味道是吧其他的味道都掩盖住了。”
“而且她几次往返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不一样。我之前就在想她可能是双胞胎。梅姐，她还在路口吗？跟住她，我有点担心泽澪。”
“好像有辆空车向她开过去了，我们跟上去。”梅姐回答到。
“等一下。”
“怎么了，辛丞少爷？”
“如果她不是一个人，那梅特……没关系，跟上去吧。”梅特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多学期了，如果叶婆婆想对梅特下手有的是机会动手，我想到，“手动驾驶可以吗？我有点不放心让奥托曼跟踪。”
“恐怕不行，辛丞少爷。”
我没想到梅姐居然会拒绝我，“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会开车。我保证，我从明天开始就去学开车！他们开走了！奥托曼紧跟着前面那辆车。”
“明白！”
我的身子由于猛地往后一仰，感觉到奥托曼追了上去。
“要撞上了！”梅姐忽然叫到，“你在干什么，奥托曼！”
“‘紧’跟上前面那辆车，这不是您的命令吗？”
“砰！”并不是我们追尾前面车子的声音，而像是我旁边的梅姐忽然跳到了后排的座位上。
“躲开，让我来！”我旁边的驾驶席上传来的不再是梅姐的声音。
“培儿？”
“眼睛瞎了，耳朵果然变得很好使嘛，能听出来是我。”
我们的车子平稳了下来，宛培儿这样的老司机开车我就完全可以放心了。
“就算不瞎我也能听出来是你啊。你去哪里了？你住的那栋楼要被拆了，冰箱里的竹简也丢了，还有你的卧室……”
“你是不是眼睛变瞎了之后话也变得更多了？房子要拆了我当然得把重要的东西搬走了。”
“你知道的啊？”
“那栋大楼是我买下的，要被拆了怎么可能没人告诉我？”
“那你房间里的那些抱枕、枕头是怎么回事？”
“不好搬，不要了！”
“那也不用都割破了吧？”我倒也不是心疼‘三上老师’‘白石老师’她们……只是觉得不要了也没必要撕得粉碎，“那不都是你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吗？”
“我的东西我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出来，反正也用不上了。”
那些枕头都是她打发无聊和排解寂寞买下来的，说用不到的意思……
“你准备回欧洲去了吗？”我问到，和她同一个氏族的朋友和伙伴都在欧洲，回去的话确实应该用不到了。
“刚刚有韩八妹的线索，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又有新的线索了？”
“你说的在鹊凡医院见到过她的啊。”
“你全都知道啊！”
“我完全没嗅到您的味道。”梅姐的声音透着畏惧。
“你也没闻出来那个卖炸鸡块的老婆婆是吸血鬼啊。”宛培儿讥讽到，“没用的下等吸血鬼。”
“叶婆婆果然是吸血鬼？”
“BabaYaga。”
“什么？”
“BabaYaga叶加鬼婆啊，是生活在北欧和斯拉夫地区的吸血鬼。稍微有点见识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她们住在用白骨搭成的篱笆围着的长着鸡腿小屋里。”
“白骨搭成的篱笆？长鸡腿的小屋？”
“还没想到吗？在城里真的用白骨做一圈篱笆也太扎眼了吧？所以改成了墙上的涂鸦。还有你也在那里过了几夜了吧？你有见过她进货吗？你们吃的鸡块是从哪里来的？”
我在梅特家过夜，宛培儿会知道也不意外了。
“也有可能是从冰箱拿的吧？”我说到，“反正也没顾客，不用进货，存的食材也用不完。”
“冷冻的食材会炸出那么浓郁的香味吗？肯定是每次做的时候，从她的鸡腿小屋上割下来的新鲜肌肉啊。而且她用的姓氏不是‘叶’吗？这不是最明显的了吗？”
提到吸血鬼给自己起人类的名字这点，我是完全无力反驳。
宛培儿接着说到，“她们最擅长哄骗人类跳入她们制造的圈套，然后猎食人类。她的美味炸鸡块应该就是圈套的诱饵。”
“她之前为什么没有猎食勾引你的那个贱女人我不清楚，不过泽澪妹妹可能真的会有危险，如果是在启灵山附近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取她送去的外卖的话。”
“泽澪！”
“别乱叫，我们这不是正跟着她吗？有我在呢，我倒看她敢把泽澪妹妹怎么样。”
“太好了，幸亏有你在。”
我正感叹着忽然被旁边的宛培儿一把拉进了怀里，狠狠咬住了脖子。
“啊……”吸过我的血之后她心满意足地长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再也没机会吸你的血了呢。去启灵山的车不多，我们这样很容易被她发现。我要补充一些能量把车子整个隐藏起来。而且说不定一会儿可能会需要战斗。”
“到医院了？”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问到。
“还有一小段距离，不过她下车了。可能她和泽澪约的是在医院外边交易吧。她要是把泽澪妹妹引到山里动手就糟了。你们抓住我的手，我们快隐身跟上去。”
宛培儿拉着我下了车，梅姐大概是拉着她的另一只手。
“看到泽澪了吗？”我问到。
“没有，她果然在往山里走。”欠美牵着我的手同时充当了解说和导盲犬的角色。
“咔嚓！”我感到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被宛培儿捂住了嘴。
“别出声，差点被发现了。”
“对不起，我看不到，大概是踩到地上的树枝了，但是不应该堵我的嘴吧？”
我们待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她松开我的嘴，我感觉自己的脸上湿乎乎的。她还紧紧攥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应该也还抓着梅姐，所以她是用舌头堵住我的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