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的几滴血滴在马纳安加的嘴唇上，满满渗入他已经破碎的嘴里。本就普通的血再加上稀少的量，费了好一会儿时间马纳安加的脑袋才重新复原。
“那个初中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才没有对我们讲？”马纳安加的嘴刚能透出些微的声音，宛培儿就追问到。
“你们也没给我讲的机会，就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宛培儿小姐，我就说您刚才严刑拷打的审讯方式是有问题的。”陈玫玫说到。
“你刚才也没提出反对意见，不是还和我一样踢得很起劲吗？”
“你们就不要争执了，还是让我来问吧。”我安抚着宛培儿和陈玫玫，对脑袋彻底复原的马纳安加说到，“也就是说你用水银爆炸弹杀死的三个吸血鬼里并没有女天蛾人。”
我意识到了其中存在的一个矛盾，有记录的水银爆炸弹的数量一共是八发，现在马纳安加承认他杀害的吸血鬼和我们掌握的被杀的吸血鬼出现了不一致，那岂不是多出了一发子弹？
“水银爆炸弹？那是什么东西？”马纳安加问到。
“你又装傻！”
宛培儿又抬起了脚，不过被我双手抱住了。
“你现在没穿鞋，会把袜子和脚都弄脏的。”
“弄脏的话就让你替我舔干净。”
我知道宛培儿现在只是在做样子吓唬马纳安加，她如果真想踩向马纳安加的脑袋，我一个普通人类怎么可能托得住她抬起来准备落下得脚。
“我看他很期待帮你舔干净。”马纳安加怕是已经被虐待习惯了，这种时候居然还敢跟我们开玩笑。
但是被他看穿了的我有点恼怒地松开了宛培儿的脚。
“哎？”没想到我会忽然松手的宛培儿脚下一空叫了一声。
“啊！”没想到宛培儿的脚又会落下来的马纳安加也跟着叫了一声。
因为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急着要寻找一个落脚点，宛培儿的脚又一次踩在了马纳安加的脸上。
“咔嚓！噗……”
这次我没能躲开，马纳安加喷出的脑浆溅了我一身。
宛培儿的脚当然也不可能避免沾上了黏糊糊的液体。
“白痴！”她怒气冲冲地把脚从马纳安加破碎的脑袋里抽出来，踏在了我的脸上，“给我舔干净！舔干净！”
她把我仰面踩到在地上用沾着腥红粘液的脚摩擦着我的脸，不过她当然是没用用力，不用我的脑袋也早被她踩爆了。
不过她似乎忘了一点，也许不是忘了，就是故意的，为了演好她吸血鬼奴仆的角色，我必须按照她说的做。
我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张开嘴的，因为旁边的林老师和陈玫玫都看着呢，宛培儿说吸血鬼是世界上最干净的生物，但马纳安加脑浆的口感和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就像最干净的蟑螂依旧是蟑螂，这种说辞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帮助。我只是想着在粘稠血腥的液体下面是宛培儿冰清玉洁的小脚，才抑制住了呕吐的欲望。
“呕……”但是跟我一起来到房间的欠美却忍不住了。
“对不起！”她胡乱的抱住角落里的一个大花瓶还是呕吐起来。
“了不起！居然可以舔得这么干净！”陈玫玫点头赞叹着，“老林，你学着点，这才是当奴仆的样子。”
“您的命令我也是丝毫不差地执行的。”
“但是你总要发牢骚，你看看辛丞是什么样的？别那么多废话了，先给那家伙点血，让他再把脑袋复原回来。”
“是。”老林又割破手指给马纳安加的嘴里滴血，但是嘴上还是不停地发着牢骚，“如果是让我帮你舔干净弄脏的脚我也愿意啊。”
“好了！你的口水都把我的袜子浸透了，简直比沾上马纳安加的脑浆还恶心。”宛培儿收回她的脚，把袜子也脱了下来丢到了一边。
“不能因为我……”再次复原了脑袋的马纳安加刚张开嘴。
“咚！”陈玫玫的一只脚踩在了马纳安加的脸上。
但大概是因为力量不够，陈玫玫并没有能像宛培儿一样踩破马纳安加的脑袋。
“你干嘛……”马纳安加的嘴里含在陈玫玫的鞋跟含含糊糊地说到。
“不好意思。”陈玫玫并不是在向马纳安加道歉。
她说完跳了起来，双脚叠在一起，把所有地力气都灌注在了右脚的脚掌上，从半空落下来砸在了马纳安加的脑袋上。
“咔嚓……”
我真的有些心疼马纳安加了。
“帮我舔干净！”双脚都沾着脑浆的陈玫玫从马纳安加破碎的脑袋上走下来，对林老师命令到。
“女人莫名其妙的攀比心。”林老师对还在擦着嘴的我说到，然后好像很愉快地匍匐在了陈玫玫的脚前。
“呕……”刚从大花瓶里抬起头的欠美看到这一幕，又把脸埋了进去继续呕吐起来。
“好啊，我可以说话了吗？还有人要踩我的脑袋吗？”又一次复原了脑袋的马纳安加转动着眼球环视四周，“那位小姐，你要踩吗？”
“不！”欠美急忙摆手。
“我想也是，毕竟没有人能帮你舔干净。”
“辛丞，你在盯着我的脚看？”欠美问到。
“没什么。你们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听马纳安加把话说下去。”我急忙说到，“你说你不知道水银爆炸弹？甄葵姐手枪里的水银爆炸弹不是你偷的？你不是用那些子弹杀死那三只吸血鬼的？”
“还有那个初中生模样的吸血鬼，他的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宛培儿追问到。
“回答你们的问题对我有什么好处？”马纳安加反问。
“你别忘了，刚才我们之间的交易。”
“什么交易？”我问到。
“呃……”宛培儿面露难色，“和你没关系。”
“那仅限刚才，现在又有新的情况不是吗？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刚才询问的不仔细吧。”
“你！”
我抱住了宛培儿，不然恐怕又要浪费时间让马纳安加的脑袋再复原一次了。
“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吧？”我把宛培儿扣在自己怀里向马纳安加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