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神？”
“砰！”脑袋上挨了一拳。
“我错了，女神是不会随便拍别人脑袋的。”我捂着脑袋跪倒在了宛培儿的裙边。
“我虽然不是女神，但也不会随便拍别人的脑袋，你自己都没有在反省吗？我是说让你帮我买了衣服尽快送回来吧？”
“临时遇到一点状况，不过我觉得快递小哥应该也不会比我直接送过来慢吧？”
“谁让您叫快递送来了？”
“不行吗？快递小哥又不知道你是谁，也不会暴露你的行踪吧？你之前不也叫过快递来取店员的头颅给陈玫玫寄去么？”
“我那个时候有衣服穿！刚才没有衣服穿你让我怎么开门收快递！你是觉得我裸着给快递小哥开门好还是裹着被子给他开门好？或者隐身之后给他开门？”
“呃……不管是那种好像都会吓到快递小哥。”糟糕，我就是去给她买衣服的，怎么把她没有衣服穿的事情给忘了，“所以你最后？”
“我让他把东西放到门外了。”
“对啊，放外边等他走了你再出去拿就好了，我怎么没想到。”
“问题就出在这里！砰砰砰！”我脑袋上又挨了好几拳，“我出去拿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你光着出去的？干嘛不隐身？”
“我都说过了使用能力要消耗能量，消耗能量就需要吸血补充，我不想做无谓的浪费。”
可是叫我来帮你买衣服时，你还在我面前使用隐身能力呢？我只是想想没敢顶嘴，万一她气急了忘了控制吸血鬼之力，再给我脑袋上来一拳，我脑袋就要开花了。
“如果是我送来就无所谓了吗？”
“你是我的吸血鬼奴仆，在你面前怎么样都无所谓。而且至少我不会被上楼的路人大爷看到没穿衣服的样子！”
“实际上并不是。”我小声嘀咕到，“可是这整栋楼你不都买下来了吗？怎么还有路人大爷？”
“如果整栋楼都只有我一个人住不是很惹眼，所以我出租了一部分房间出去。早知道应该只招女租客就对了！该死，真是越想越气，我要上去把那个老大爷的眼睛戳瞎！”宛培儿说着就要往外走。
“别啊！都是老大爷了，肯定也活不了多久了，能在死之前目睹你的胴体也算是他的福气了，你就当是送他的临终福利好了！”我急忙跪在地上拽住了宛培儿的裙摆。
而她的裙子居然就这么从她的腰间脱落了下来。
“这也是给你的临终福利！流氓！”宛培儿抬起了她的拳头。
“别！”我情急之中双手捂头，忘记了手里还抓着裙摆。
随着我拉动了落在她脚下的裙子，只见她仰面朝天便倒了下来。
我匍匐在地头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宛培儿的发落。
“上千年了！你是第一个把我弄摔倒的人类！”
“对不……”话没说完，我的脸已经被摁在了地面上。
但是我好像没看到她蹲下啊，这从后脑传来的触感？
“好恶心！你是不是很久没洗头了！弄了我一脚头屑！”
她果然是在用脚踩我的脑袋！
“呜呜……”嘴压在地面上，我想解释但是说不出话。
她像踩蟑螂一样又拧了两下才抬起脚。
“对不起！我真的有每天洗头，但是头屑不管换什么洗发水也除不掉，我也很烦恼。”
“哼！算我施舍你好了，引起头屑的真菌也和其他生物一样会躲避我们吸血鬼，等我再洗澡的时候给你留一些我的洗澡水，你用它洗头应该就不会有头屑了。”
“太好了，不用那么麻烦，我还有你在我宿舍洗澡时的……”想到可以告别折磨了我二十年的头屑，我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你居然留着我的洗澡水！你是变态吗？”她的脚再次踩到了我的后脑上，“还有我让你给我买衣服，可这是什么？”
我虽然脸贴在地上看不到，但是好像能听到她摇动裙摆的声音。
“呜呜……”
“好好说话！”她把脚又抬了起来。
“这裙子怎么了？”我抬起头看到她正双手抓着裙摆晃动着。
“裙子！谁让你买裙子了？”
“你不是说让我选觉得好看的衣服就行吗？裙子有什么问题？”
“我说的是买衣服！裙子算衣服？”
“哈？不算的话，那你现在岂不是没穿衣服……对不起！我错了！”我急忙又爬在了地上，“难不成你从来没穿过裙子？”
“没有！”
“活了上千年一次都没穿过？”
“因为行动起来不方便。”
“对不起，我知道了，那我这就去帮你退掉。”
“算了！万一我当选成了女王，按惯例女王在加冕典礼上还是要穿裙子的，就当是提前适应一下好了。”她好像有点得意地晃动着腰肢，大概是在幻想自己当上吸血鬼女王时的场景吧。
“但是如果你还是不能通过吸血和人类签订契约的话……”
“我肯定能查出原因的，用不着你操心。”宛培儿在客厅的镜子前转了两圈，又一头扎进了我给她买的那一大堆衣服里，“我让你买三套衣服，你居然买了这么多，连内衣也有好几套……啊，裙子也不止一条！”
她的语调一开始还是责备，但是后面怎么听着都像是兴奋和愉悦。
什么上千年的吸血鬼、绝世美貌的女神，说到底还是个小女生。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也笑了出来……看着她……她在脱裙子！
“你看什么看！”她发现我在看她了！
“我……”
“我什么我，还不快去给我干活。”
“干什么活？”
“去卫生间给我打一盆水来！”
“打水？干什么？”
“我要洗一下被你的头屑玷污的双脚。”
“明明只有右脚踩过我的脑袋。”我低声嘟囔着往卫生间走。哎？难道我还期待她用左脚再才一次我脑袋吗？
我端着满满一盆水放到坐在沙发上的她脚边时，发现她居然已经换上了另一条裙子。
“给我洗***仆。”她把她那一对小脚伸进了水里。
“什么？”
“没看我正忙着呢？”她说话时不停摆弄着我给她买的其他衣服……包括内衣。
“好的。”我有点颤抖着伸出了手。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在家的时候你不是也经常给妹妹泽澪洗脚吗？我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