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不能培养吗？为师可是哪里长得不合你审美？”
喻楚低头看了看自己。
“不是美的问题。”少年漂亮清澈的瞳孔中，似乎浮出几分嘲讽，“你是妖怪。”
喻楚：“……”
你才是妖怪你全家是妖怪。
“想拿你清白就是妖怪？”她撇了撇唇角，“可以前为师调戏你接近你，你也挺乐在其中嘛。”
“……”少年低下眸子，白嫩小脸略微有些染红，语气仍旧一板一眼，一字一顿，“以前不知道你的想法，以后我也不会叫你师父。”
他盯着女子，神情有几分认真。
喻楚只勾唇笑了笑，“不叫师父，不如叫点别的来听听？叫姐姐，叫我名字也可以。”
她眨眼望着他，眼眸微眯，莫名竟有些期盼似的，“叫楚楚？”
“……”少年移开视线不看她，也没有开口叫任何称呼。只是被这样明显地调戏，他侧脸的呼吸仍有些不稳，可能是生气，低着脸不愿看她。
“乖徒儿。”
女子轻轻踮起脚，纤细手指勾住下巴转过他的脸，在少年白皙下巴处轻啄了下，立刻换来江燃凝住的眸光，连呼吸似乎都顿住了。他似乎极力想后退，却被仙力束缚着无法移动，只能站在原地乖乖低头，女子柔嫩的唇瓣贴上来，张唇轻轻咬住他唇角，忽略不愿亲近的意愿，接吻本身自然还是滋味极好，面前白衣的女子踮脚环住他脖颈，像恋人一样仰头，唇瓣覆着纤软的薄唇，辗转黏腻地亲吻，气息炙烫地拢含着唇瓣，单是贴着就让人失神。
她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技巧，慢慢深入，江燃极力保持的清明很快被迷离旖旎攻陷。少年轻轻喘着，垂着的长睫轻微颤，身侧的白皙指尖也微动，明明是强迫压制的吻，可其中的触觉感觉却太过……
他低低唔了一声，嗓音都被揉碎在唇齿间。从未经历这样蹂躏的少年，眸光中很快氤氲雾气，白嫩的脸上浅浅的薄红，似乎在昭示沦陷进亲昵的情绪。喻楚微微抬眸，心想这次自己充电索性充多点，于是勾起他长指，灵巧地钻进对方手心，扣住修长白皙的手指，抵着人上前两步，抵在后方树上。少年黏腻的喘息和白嫩脸颊，眸光迷离盯着她，嫣红的耳垂看上去很可口，被吻得深了就呜呜两声……忽略他的不愿意，其实还挺可爱。
喻楚垂下眸子后退，松开他的手。
江燃一下靠着树，抬起颀长手指扶着树干，少年像是没什么力气，手支着树半跪下来，抿着唇没说话，白皙脸颊却红透了。
他依旧抬起另一只手遮住唇角，狠狠一擦。
喻楚没理他的动作，只挑眉，笑了一下，“腿软了？看来为师吻技很好，徒儿很喜欢。”
江燃清澈眸子盯着她，“疯子。”
“你说什么？”女子在他面前微微弯腰。
少年眸光微颤，移开视线往后躲，不说话了。
“问你刚刚说什么呢？”师父温暖淡香的气息笼罩住他。
江燃不说话。
傻子也知道此时开口重复，肯定会再次被……
他蹙着眉小脸严肃，耳尖绯红。
喻楚这才放过他，只是起身之前，仍旧勾起下巴啾了口薄唇，“徒儿吻技虽然差，为师也很喜欢。”
“……”江燃原本还算白净的侧脸顿时爆红，睁大眼睛，漂亮眸子睁得圆圆的，像炸毛的猫。
“保持，为师喜欢。”
其实，喻楚还没在位面里这样强迫过碎片。
这次是因为主神大人本尊的授意，相当于这样做是碎片自己希望……
只不过他每个位面清空记忆，最开始对此有些别扭而已。
时间长了他就习惯了。
再不习惯她就不这样了呗。
对他此时的排斥，喻楚并不在意。她如果介意每个位面碎片不记得自己排斥自己……这点心里素质都没有，也不用攻略这么多位面了。
而且强迫居然……挺不错的。
喻楚摸了摸自己唇角。
又垂眸瞥了眼徒儿。
少年立刻抬手遮住自己薄唇，像扞卫贞洁似的。
白衣仙尊没忍住笑了，动作温柔地捏了下他小脸，“晚上来为师房里。”
江燃：“……”
他当然没去。
本以为师父又会亲自来抓人，少年还表情严肃，略微警惕地在房间等了一会儿，对方却始终没来。
放过他了？
江燃轻蹙了下眉，才默默地看了眼房门。
一夜过去。
仙尊居然没有来抓人，也没有自己跑到他房间来蹭床。
江燃垂眸扣好自己腰间的腰带，慢慢迈步出门。
过了一会儿，主峰外有人来通知，谕仙宗大宴开始了，作为宗主弟子，自然要陪同在宗主仙尊身边。
江燃微微蹙眉。
谕仙宗大宴每十年一次，场合还是挺隆重的，她昨天晚上没有来调戏人，今天起来也不见踪影，大概是很早就去忙这件事了。
传话那人低着头等了一会儿，少年才微微揉了揉眉心，蹙眉回答：“我知道了，会去的。”
传话的人连忙鞠躬离开。
江燃并不想见到那人，于是回房间看了会儿书，看完一卷书再看看时间，大概已经开始了，于是他合上书，按了下额角，离开房间。
大宴果然已经开始了。
高座上是白衣飘飘的仙门宗主，神情淡漠，纤细腰间束着白纱，坠着一支竖笛，仙风道骨不同凡人。其他人对她都很恭敬，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远远地对她举起酒杯，于是她也淡笑，抬起手回了一杯，倒是一副云淡风轻光风霁月的仙尊做派。
江燃垂眸安静站在她身后。
喻楚回头瞥他一眼，“你怎么来这么晚？”
少年垂眸不答话。
仙尊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语气含着笑意，“是不是不想见到为师？”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喻楚又喝了杯酒，才刚喝下，不远处就又有一个人站起来举杯。她无奈，保持笑容再次倒了一杯，微笑着远远回敬。
就这么一会儿，就喝了几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