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下着小雨。
石天宸踏入冷宫的门，乐之打着伞在一旁撑着。
绕过前院，走入后院，远远的便看到裴巧钗坐在廊上看着低落的雨滴，丝毫不见落魄之态。
“哟，还真是稀客呢，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都未见石齐王上门过，这不过刚入了冷宫，王爷就前来看笑话了。”裴巧钗讥讽的笑容带着嘲讽的味道。
石天宸面容清冷，抬脚走到跟前，琪尔一脸警惕的看着。
“赵启云秋后问斩。”石天宸开口道。
裴巧钗挑了挑眉，问道：“恩，知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石天宸看着裴巧钗即便陷入这般困境也不见一丝窘态，之前愤怒打死了四个宫女仿佛成了假象。
她最是会装，最是会演戏，从一开始就是。
当了多少年的皇后，便演了多少年的戏。
“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叶灵霞。”石天宸扫了屋里一眼，破旧的陈设，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灰败，就如曾经记忆中同母妃待过的冷宫。
裴巧钗的脸色瞬间一变，那端庄的笑容迅速瓦解：“别跟我提那个贱婢。”
石天宸的眼神清冷，嘴角微微勾起：“贱婢？代替裴氏入主中宫，将皇后之子养成窝囊，将自己的孩子培养成才，利用太子为自己的孩子遮风挡雨，难道当了这二十年的皇后便真以为自己是裴皇后了？”
裴巧钗的双眼直锁着石天宸。
石天宸继续道：“你为了叶家潜伏在裴家，后又随嫁宫中，被皇上看上，生下赵启云没多久，将皇后杀害，易容成为皇后伪装为皇后，你这般手段，这次裴家简直就是当了个替死鬼。”
“你这是污蔑。”裴巧钗心在颤抖。
石天宸冷眼看着裴巧钗，冷笑道：“既然是污蔑，以防夜长梦多，明日就上午门问斩。”
“你……”裴巧钗双手紧握，深吸一口气，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冰凡在哪？”石天宸一双凤眼落在裴巧钗身上。
他动用了所有的势力，却根本寻不着她，就算是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也不会出现在这冷宫里，看着这个恶心的妇人。
“呵……呵……呵。”裴巧钗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不是被你杀了吗？还以为你终是个有心的人，原来全部都是假象，用柳冰凡来迷惑我们，以为你当真看上了那个女人，最后人还不是死在了你的剑下。
你既然将她救回，却又将她杀了，怎的又寻上了我，王爷这是在倒打一耙不成。”
石天宸冷哼一声，道：“这种把戏骗骗别人可还行，满儿是学得很像，像极了曾经的她。”
满儿跟在小师妹身边十年，不论是生活作息还是谈吐举止，的确学得一成一的像，就连林元枫都看不出区别。
但他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凡凡而已。
石天宸转头去看院中的雨，淅沥沥的一直下个不停，落在地上形成好几处积洼，灯笼倒映在水中，让夜里多了点色彩。
“本王只问最后一遍，柳冰凡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