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丫头才初回京都，也是头回参加菊露节，哪里知道什么。”老夫人打断曲氏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瞧媳妇这记性，见着凡儿觉得亲切，倒是忘了这茬。”曲氏知道事有转机，便不能再追击，不然可能会适得其反。
柳冰凡不比其他人，能一回来便将何安青斗到关禁闭，不可小觑。
还能深得老夫人喜欢，定是手段极高。
正面冲突绝非好事，“凡儿也初次参加宴会，正好跟凝梦有个伴。”
“大姐在山上习医多年，不知有没有什么才艺啊。”柳依琴尖细的嗓音在厅里显得格外大声。
柳冰凡看着柳依琴简直孺子不可教也，格外讽刺，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柳仙慧。
柳仙慧低垂着头，一脸温顺柔和。
随着柳依琴特有的尖细嗓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奇唰唰唰的看向柳冰凡。
柳冰凡一身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配上那条洁白的面纱，显得整个人格外的神秘，一双灵动的媚眼如丝，“四妹妹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柳依琴扬起脑袋，自豪的看着柳冰凡。
柳冰凡不过是山上回来的野人，她就不信她会。
柳怀冬看着柳冰凡陷入沉思。
他听说柳冰凡在回来前，脸破过相，所以一直带着个面纱，无法示人。
如今又什么都不会，若在宴会上不但什么都不会还将丑脸示人了，那他柳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冰凡初回府，还是应安排人教习，今年的宴会就别去了，明年若有成效再去也不迟。”
老夫人微皱眉头。
她是知道的，凡丫头在山上跟着医中仙许生多年，学习不外乎是医术而已，琴棋书画样样未沾。
这若让凡丫头去，柳家嫡长女什么都不会，那得闹出多大笑话。
“凡丫头，菊露节上世家子弟都需要排个节目，不论弹琴作画跳舞，你这十年琴棋书画未曾涉及，去了也是尴尬，还是明年去吧。”
“对啊，大姐，你这去，要是演的不好，可是会闹笑话的，到时候丢的可是咱们柳家的脸面。”柳依琴内心格外兴奋。
这么重要的日子，嫡女去不了，她反而去了，以后可是可以使劲嘲笑了。
“大姐姐是嫡女，如果不去会不会不太好，虽然母亲重病，大姐姐依孝心在家侍疾，但是毕竟这是大姐姐回京的第一次露脸。”柳仙慧面露忧色的说道。
“姐，大姐在京都十年未出现，再晚一年又没什么关系。”柳依琴立即挽上柳仙慧的手腕，将头亲昵的靠在柳仙慧的肩膀上。
“依琴说的是，出去丢脸，还不如不去。”柳怀冬一嘴的嫌弃，看向柳冰凡的目光格外的不喜，“冰凡还是在家好好学习，将落下的课程一一补上。”
柳仙慧的话却提醒了老夫人，老夫人点点头，道：“母亲病重，作为亲生女儿在家侍疾，这样也说的过去。”
“大姐，你还是在家照顾母亲吧，宴会有我和二姐。”柳依琴尖细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