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瞧着柳怀冬维护柳仙慧的样子，冷冷一哼。
一个毒蝎女竟当宝贝一样护着。
“祖母，孙女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姐姐这回来不过几天，府里就死了这么多人，而且各个又都与姐姐有关，孙女也是担心姐姐。”
柳仙慧跪在地上，呜呜呜的带着哭腔：“都是孙女的错，请祖母责罚。”
柳怀冬从小捧着长大的女儿，这般委屈，自然是心疼的。
赶紧上前将柳仙慧扶起，擦了擦她的眼泪，说道：“你受委屈了。”
这么一提，又将话题引到了柳冰凡身上。
柳冰凡面纱下轻蔑一笑。
就你会演？
柳冰凡立即眼露难过，愧疚，对着老夫人道：“说的也是，于嬷嬷养蛇多年，一夕之间竟死于自己的蛇窝，凡儿也不知该难过还是该高兴，虽说这事凡儿不知缘由，但想来是凡儿的错，才害了嬷嬷的……”
“自然是要高兴的，这还好死了，若不死，必祸害我们柳家。”老夫人一听立即应道，“于嬷嬷的死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千万不要自责。”
“真的吗？凡儿与于嬷嬷毕竟相处了几日，她突遭厄运，府里传言说是凡儿的错，凡儿还真怕祖母也觉得凡儿回来是错的。”柳冰凡一双眼睛带着无尽的委屈，在此刻爆发。
“傻孩子，于嬷嬷死有余辜，你不必为她难过。”老夫人轻声安慰道。
“凡儿不难过，但这几日的确死了挺多人的，如梅、听兰被杖毙，那花一样的年纪，就这么走了，那听兰还是凡儿的救命恩人……”
“乖孩子，不哭啊，如梅那样手脚不干净的人，是断不能用的，听兰更不用说了，竟敢毒害于你，更是罪无可赦，况且，她们是我命人杖毙的，跟你没有关系，别难过，为她们难过不值当。”
老夫人直接拉过柳冰凡的手，将柳冰凡拉至身边。
这3个人都是罪有应得，而且都是因着……
老夫人抬眼看了何安青一眼。
若何安青安分守己，不加害凡丫头，哪有这些事。
桩桩件件都与何安青有关，她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何安青，你可知错。”老夫人突然喝道。
何安青一脸不可置信，立即跪下，像是受了委屈，眼泪立即直逼眼眶。
这怎么又怪她头上来了。
柳怀冬一见，又是心疼：“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于嬷嬷之事是你治家不严，养出那等恶毒婆子，你可知错！”
“妾身知错，妾身虽是代管中馈，一切定夺还是听从大夫人的指示，但出了这般疏忽是该罚的。”何安青低着头，面部扭曲，话音却柔柔细细。
柳冰凡皱了眉，何安青这是要将于嬷嬷的脏水泼向母亲。
柳冰凡正要张嘴，老夫人怒容满面的吼道：“你还敢强词夺理。我记得纤柔是要将于嬷嬷赶出府的，是你求的情，需要我将当时的事重新说上一遍？”
“妾身知错。”何安青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无从辩解，只得应下。
那日于嬷嬷冲撞了薛纤柔，的确是她保下。
只是因着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于嬷嬷去办。
而那时老夫人也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