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刚敲门进来，送进来两杯咖啡，又把空了的咖啡壶拿了出去。
“看来你绝处逢生，遇到贵人了，先不说他们办不办得成，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怎么又找我来了？”
“他们对我几乎是予取予求，但只对我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让我跟他们合作。”
“合作什么？”
“这个没说。”
陈文轩把烟熄了，“看来你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一些利用价值的。但是，你来我是什么意思？”
秦川失去了耐心，直截了当地问：“他们找上我，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跟我会有什么关系？”
“虽然他们全程下来没有提纵横，也没有说你的名字，但是我觉得就是跟你有关。”
“跟我有没有关，这应该不是你现在要思考的问题。你只需要去打听清楚跟他们合作是否与你自己利益相悖就可以了。如果你们利益相同，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你是不是要跟小娅结婚了？”
秦川突然提到沈小娅，让他感觉有点儿意外。
“对。”
“什么时候？”
“正在择良辰吉日。”
“那么，这个协议的签署问题，就与你有关了。因为如果他们跟我合作的目的，与你的利益相悖，那就是间接害了小娅，这个合同我自然是签不得的。”
陈文轩笑了，“你这个人太意气用事，你要是这样做生意，迟早是个死。”
“小娅今天在家，还是在学校？”
陈文轩盯着秦川的眼睛，他没有躲闪。
“在家。”
“谢谢。”
秦川收起桌上的文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他坚毅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后，陈文轩的脑子才彻底醒了，把小刚叫了进来。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让他把里面的任命书交给相关部门负责人。
“另外，你抽空跟刚才出去的那个幼稚的人聊一聊，让他把马浩宇给他的那份合同签了。说话的时候，点到为止，别聊太深。”
小刚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的。”
看来那个叫秦川的已经成功地通过了考验。
万象小区。
王姐本来打算等陈文轩和沈小娅两个人走了以后再离开的，沈小娅却直接帮她买好了票、叫好了车，帮她收拾东西，还高高兴兴地把她送上了车。直到看她的车开出了小区，才进了电梯回了家。
刚一进门，她就好像兴奋的小孩子一样，在家里撒起了欢儿，却不想门又被人敲响了。
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是不是落东西啦？”
看清来人后，愣了。
她还以为是王姐回来了。
门外的人明显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门就开了。
门内门外的两个人都瞬间感觉有些尴尬。
沉默了几秒钟。
秦川站在门外，先张了嘴，“小娅，是我，我能进去坐会儿吗？”
沈小娅这才反应过来，闪开一条道，让他进来了。
“请进。”
秦川走进客厅后，心里有些紧张，朝四周看了看。
沈小娅给他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