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一个能干的员工吗？我相信陈文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网上所有的视频和评论全部都删掉。”
元文楷真是被她的天真彻底搞崩溃了。
“合着我跟你说这么多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陈文轩既然有这个能力删掉网上的负面消息，他就有能力把你、把我放在大众面前游街示众，把你和我搞得体无完肤，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元珍反而像是被逗笑了，“说起这个，还不得归功于你当时极力反对他投资传媒和新闻行业？现在你知道自己被排除在外，掌控不了话语权了，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可笑了吧？”
元文楷听闻她的一席话，苦笑起来，“我有时候真是分不清楚你到底是姓元还是姓陈。当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你从你妈肚子里生出来，我真怀疑你是陈文轩那边派过来的卧底。”
元珍拿出化妆包，开始补妆，“我是姓元，姓陈，还是姓什么？我自己一点都不在乎，反正我活的也不是我自己想要的日子。”
元文楷哼一声，脸色又阴冷起来，“把那个叫李宝娜的还是叫什么的，叫到家里面来。”
“好。她也说很想见见你。”元珍看一眼元文楷，把化妆包放进包里，拿出了手机。
元文楷一行人回到庭院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他李宝娜来了。元文楷吩咐人把元珍带到楼上，一步也不让她离开后，才来到了会客厅。
一个妆容精致，大眼睛，双眼皮，个子挺高的一个女人坐在客厅。她一见元文楷过来，便站了起来。
元文楷坐下后，有人过来伺候茶，元文楷一挥手让人退下了。
“李小姐是吧，会泡茶吗？”
李宝娜轻轻点头，“会一点。”
说罢便坐下来，熟练地操作起来，动作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不多话，但是始终保持着微笑。
元文楷开门见山便问：“你是怎么认识陈晓、沈小娅的？”
李宝娜说：“我不认识陈晓，我只是在跟踪沈小娅。”
元文楷心头一惊，“你跟踪谁？”
李宝娜注意到了他语气上的变化，淡定地说：“沈小娅。”
“你跟她什么关系？跟踪她干什么？”
“因为她跟陈文轩有关系。”
“你在跟踪陈文轩？为什么？”
“我没有在跟踪陈文轩，我只是在跟踪沈小娅。”
“那你跟踪沈小娅干什么？”
“我猜，我们跟您应该是同一个目的吧。”元珍倒了杯茶给元文楷，“您请。”
元文楷盯着李宝娜，“你们研究过我？”
李宝娜笑了，“这也许是生活在底层的我们，想往上爬所必须走的一条路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元文楷可没有心情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我的上面还有老板，我老板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而我只是想过人上人的生活而已。”
“人上人？”元文楷笑了，“那我问你，你觉得你站得多高，才算得上人上人啊？你要说有钱，会有人比你更有钱；你要说有权，会有人比你更有权；这个世道，永远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